商九原地打坐恢复,后面跟上来得曲裳气喘吁吁。
见得地面有几处半截尸身,她脸色没有惊慌,唯有一丝苦意。
这人速度实在太快了,应该是他的剑太锋利了。
商九呼气二十四,吸气三十六,蓄养真元十二。半柱香时间过去后,他收功起身而立,目视前方,若有所思。
曲裳坐在一边,放下包袱,喝水解渴。
四野秋风吹袭,意凉凉。地面草叶随风飘荡。
远处一个人影快速奔来,商九迎了上去,片刻后,看清人影来者正是寸头男子,长得一副贼眉鼠眼。
老鼠面色有点发白,上前拱手,道:“那群车队昨晚又遇袭击,袭击的人数大约有上百来人。”
商九哦了一声,等待下文。
老鼠伸守入怀,拿出一件物什,递给了商九,声如蚂蚁,道:“九爷,袭击者中暗藏血衣卫。”
商九摸着手里一块玉牌,正面刻有血衣二字,字迹苍劲挺拔,大气磅礴,一看就是出自名门大家之手。反面是一副龙鱼图案,张牙五爪,面露威严,颇有雄霸下之神韵。
曲裳走至近前,伸手悄然夺了商九手里玉牌,爱不释手,口中连道:“好宝贝,真是个好宝贝。”
商九未去理会,她喜欢拿,便拿去就是了,此物对他可有可无。
不过,倒是证实了一件事情,王都禁军大统领荡四海似乎也参与了进来。
商九杵剑而立,沉思片刻,道:“结果如何?”
老鼠面色略带一丝惊惧,缓慢道:“双方死亡人数各半,不过,安守仁被打伤了,伤势颇为严重。打伤他的人是一名手捧玉扇的高手所伤。此人武功特别阴毒刁钻。”
商九负手重叠,目光瞥了一眼正在使劲摸着玉牌的曲裳,一声招呼也懒得打,便提剑前行。
曲裳见他急步去了,玉牌藏入袖口,背着大包袱,连忙赶了上去。
老鼠想帮一下她忙,却被人家怒瞪一眼,那意思是你该干嘛便干嘛去,我的东西你碰不得。
老鼠神色讪讪,苦涩一笑,人长得怪,就是不讨人喜欢。
过了午时,商九等三人行在山野间,看到前方不远有一处村庄。
一盏茶时间,他们迈进了这个不过百户的村庄,却发现村里异常的安静,村户门口一些工具东倒西歪乱放着,而且门前窗户基本上破了一个很大的洞。
往村口一路行进,越是给人一种萧条破败的景象。
走到一半,商九停下脚步,有一间屋子里刚才发出一丝异声。
他面朝左侧一间屋子,快速走去,迅速推开了门,门打开的瞬间,商九目光一凝,随之快速一剑飞去,同时人冲上前去,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落入了他的怀中。
刚才这名女子竟然用一条白绫,上吊自尽。
女子猛喘了几口气,双手推开商九,悲声哭泣,“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让我去死,我不想活了……”
商九走出门口,眼神示意曲裳去安慰一下这名女子,为何选择轻生?
都是红尘苦命女子,曲裳一番心理疏导下,很快得知了几分结果。
原来是该死的马贼,不久前杀害了他的哥哥,他兄妹俩人自相依为命,父母早亡。如今哥哥被马贼杀害,她已心生绝望,以死告别这个给她带来痛苦的世界。
商九明白了前因后果,手中一剑飞射出去,瞬间猛插在前面土墙之上,不过片刻,土墙轰然倒塌,灰尘漫。
剑有灵性,再次飞回他的手中。
这一幕看得在旁的老鼠,眼皮猛跳,这一剑要是捅在自己心口上,焉有命在。
曲裳听得外面土墙倒塌之声,急跑了出来,面色不解。“九爷,你这是?”
商九抚摸着手中剑身,语气平淡,道:“看剑器锋利否!”
曲裳愕然一声,“九爷,你剑看完了,屋内女子如何处理?”
商九漫不经心收剑回鞘,向前走去,口里忽了一句:“你不是一直想找个人陪你聊吗?”
老鼠竖起一根大拇指,嘿声一笑,“还是九爷英明。”
曲裳重剁了一下脚,回到屋,再次一番劝下,女子目光多了些东西,起身和曲裳走出了这个家。
曾经的开心和不开心,重头开始。
从此世上多了一名侠义女子,少了一位轻生的姑娘。
江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我是谁,我到何处去?另外一种人,我认识谁,何处是吾家。
身在江湖要么随波逐流,要么屹立鳌头。
商九对于江湖只有几句,剑去不留名,剑来不留声。
一剑在手,求个肆意洒脱。
大约一柱香时间过后,三人来到一处官道上,在往南行三百余里,便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