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门心思护着的侄子,好像……好像挺有两把刷子的,他是不是……是不是有些操心过头了?
黎荣欢望着拉了他,又接了花瓶的黎堇年,眼里深入略有几分沉思。
“叔,你出钱购买?”黎堇年握着花瓶问。
黎荣欢摇头,“没,有计划,还没有进行。”
那就是黎家的东西了,黎堇年撒手,“哗啦”一声,花瓶落到亮到可当镜子照的大理石地面,碎成渣。
破碎的声音顿让黎皓心口狠狠一跳,也让那扇拉开的房门又悄悄合上,杜嘉仪面有喜色,声道:“姥姥,大舅舅,舅舅,黎堇年,他们三个在吵。您啊好好休息,让他们三个人去吵,您还更省心。”
黎夫人坐在床边,慢慢喝着花,冷道:“这才是狗咬狗,你这当主人的,看着就成了。咬伤了谁,对您来都是好事。只不过,他们斗再厉害,我们还得防着才对。”
这话,杜嘉仪便不明白了,“大舅舅,舅舅斗,这不是好事吗?还需要防着?”
“一条最会玩阴的狗,一条是一心门腾的狗,我们可不别太得意,谁胜谁负还不知道。”
黎老夫人自然是爱看到原配留下的两子窝里自相残杀,不是她的血脉,她半点不心疼。
可,若是他们窝里玩阴窝里斗,最后把黎家全给算计过去,那她这大半辈子,便是白忙一场,白算计一场。
杜嘉仪这才明白黎夫人所“还得防着”的原因。
“斗,便是争,谁赢,谁争得多。没错,还是要防着点才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