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家,黎荣欢已经把自己伪装成刺猬,谁不让他舒服,他便不让谁舒服。
并非他鲁莽,而是在黎家,必须得这么刚着来,好面子的黎老夫人才会有所顾忌。黎荣欢明里刚,暗里阴,次次都能把算计一辈子的黎老夫人气倒。
就像今,黎老夫人大清早便针对儿黎荣难,提到以前的老规矩,叹道:“年初一拜年可不是嘴里拜年,那是真要跪着拜年的,老爷子在的时候,晚辈们都规规矩矩按老规矩拜年,如今老爷子走了,这老规矩竟然也丢了。”
她只规矩、老爷子,丝毫不扯到自个身上去,不知情的,还真以为她是因为老规矩的遗失而痛心。
实则,不过是想让黎荣欢大清早跪到她面前罢了。
黎荣欢岂是傻子,二话不先应下,然后,抱着黎老爷子、正室老夫人的牌位过来,先让黎老夫人向正室牌位跪拜,他才会给黎老夫人跪着拜年。
遂,就有了黎堇年进门看到的那幕。
只觉还没有吵够的黎荣欢打算找大哥黎皓吵一回,黎堇年见此,只得拉住,“叔,不用这么累,先去看看。”
“你心里有底?”黎荣欢又把踹倒的椅子亲自扶起来,还好好看了眼,“还没,没坏,自己花钱买的,踹坏心疼。”
也许这就是艺术家吧,脾气古怪,难琢磨。
外面敲门的佣人早吓到跑回客厅了,黎皓得知里面摔了东西,脸色比刚才更要难看几分,略地挥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