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离开内宫门,往议事殿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犹豫片刻,转身吩咐道,“来人,备马,去牢!“
经历丧女之痛,白皇后可以痛哭晕倒,但他却不能,他得想想眼前的局势。
为什么眨眼间,蛊王会在宫中伤人?由蛊王,他想到了从雷音瀚马车上滚下的铁球,皇室世代相传的秘药,竟然在雷音瀚的马车上。那国师为何还秘药失窃了?
南夷皇室和国师府,外人看着是唇齿相依,国师精通控蛊秘术,但一直不太过问朝政。而皇室管理朝政,享受百姓供养。而皇室则供养着国师府。
几代以来,一直相安无事。甚至有几次南夷朝政动荡、武力不足时,还多亏了国师府出力,以蛊虫灭了敌人,让皇室转危为安。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皇室和国师府,其实也是相互牵制。皇室的秘药放在国师府的观星塔中,而国师炼制蛊王要用的药引,就藏在皇宫宝库中。历代国师都不长命,据也是因为培养蛊王时中了毒。
乌必奇能想到的,就是雷默已经不安于只做个国师。卫国敖太师就是雷默牵线的,他与卫国权臣私下接触,自己却是在他谈妥条件后,才知晓此事。若是雷默图谋不轨,而现在他蛊王已经养成,自己应该如何压制?
一朝大臣中,忠于国师的也不在少数,他如今最能信任的,就是刚才犯言直谏的石不语。
国师雷默不是什么心胸宽大之人,石不语刚才在内宫门前的那番话,听到的人很多,这等于绝了石不语再投向雷默的路。
乌必奇来到牢,也不让人提审,直接走到了牢里。石不语正在牢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听大王驾到,他下跪接驾,面上却没有惊异之色,好像早就料到乌必奇会来。
乌必奇看那牢房倒还干净,走进牢中,站到石不语面前,问道:“石不语,你可知罪?”
“臣不知!臣对大王忠心耿耿,所言所行,莫不如是!”
“但你对国师不敬……”
“国师是国师,大王是大王!臣忠心于大王,那对国师的不轨之行,自当禀告大王!若对国师不敬就是有罪,那臣不知该如何为臣!”石不语却强硬地打断了乌必奇的话,抗声道,“若大王认为臣罪当诛,臣死不瞑目!”
乌必奇长叹一声,挥手让众人退下,才低声道,“石不语,你可知你之言行,若是被国师知道,将万劫不复?”
“臣知道!得罪国师之人,会被丢入万蛊洞中,受尽折磨而死!但是,大王,国师今日刚在内宫门放出蛊王,他将大王置于何地啊?国师曾蛊王失踪,可今日看着,蛊王分明未丢失。若不是国师有所动作,宫禁森严,蛊王难道能两日藏身宫中?为何今日雷音瀚马车上掉下异物时,内宫门处就出了蛊王伤人之事?”
石不语侃侃而谈,毫无惧色。
乌必奇沉吟片刻,伸手扶起石不语,脸色凝重地道,“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