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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离京撤 死生抉(3)

看了一眼众女子,意会的方百花连连道:“都散了吧,散了吧。”

    见她不再责备众女子,文菁满意地笑了笑。方百花打趣道:“丫头,你这耍起聪明来,和芳蕊姐可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下该了吧,究竟是什么事?”“还不是和明教有关!”文菁道,“姨姨你还记得我跟你过的在七贤庄得到的那些奇怪的符号么?”

    方百花道:“记得啊,不过你还没有给我看过,那些符号到底是什么样子?”文菁道:“察思里叔叔见多识广,让他过来看看,不定认识!”

    方百花赞成道:“那好!你们先去书房等,多则半个时辰,我就把察思里叫过来!”二人闻言,来到庄中书房。

    徐晟挑亮了油灯,文菁自语道:“趁着这个时间,我把那羊皮纸上的符号画出来一些,一会察思里叔叔来了,可以直接让他辨认。”

    徐晟递给文菁纸和笔,她却像是记起似的,道:“瞧我差点都忘了,今可是年,我去后厨看看还有没有汤圆了。要是有,就拿点过来,可好?”

    徐晟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她翩然离开。不多久,文菁却两手空空地回来了。“没有就算了!”徐晟不在意道,“反正晚饭已经吃过了!”

    “有有有!”文菁笑道,“已经冷了,兰儿姐她给热热,一会送过来!”这才重新接过纸笔,在桌上的砚台上磨了点墨,凭着记忆将那些符号重新写到了纸上。

    正写到一半时,外面响起了叩门声。“兰儿姐,进来吧!”文菁着,顺手拿起几张白纸,将自己刚刚写的遮住。

    随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兰儿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徐晟见她心翼翼地走到桌前,却突然一个踉跄,其中一个碟子也跟着掉到地上。他一伸手,复制了在客栈自己掉汤碗的那一幕后,将兰儿掉落的那一碟汤圆放到桌上。

    “兰儿姐,这里又没什么外人,不必那么紧张!”望着脸色苍白的兰儿,文菁安慰道。“是啊!”徐晟跟着道,“有劳兰儿姑娘了!”

    兰儿依旧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道:“请大姐和少爷慢用,奴婢就不打扰了!”“了多少次了——”文菁微微笑道,“在这里没有什么主仆之分,都是以姐妹互称的。”兰儿却显得愈发紧张,哆哆嗦嗦道:“大姐和少爷是何等的尊贵,奴……奴婢怎敢造次?”

    文菁开玩笑道:“兰儿姐你老是这样,将来怎么嫁的出去呢?”兰儿额上渗出丝丝汗水,道:“奴婢生贱命,怎么会有福气活到嫁出去的那一?”“这是怎么了?”文菁不禁更加疑惑,道,“难道你生病了么?”“没……没有!”兰儿拿着托盘,道,“如果没什么事,奴婢就……就先告退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文菁摇摇头,回过来,却见对面的人已经大朵快颐了起来。“你别,还真不错!”徐晟边吃边道,“这手艺都让能让你感到压力了!”“是么?”文菁欢喜道。

    “是啊!”徐晟又确认道。文菁“扑哧”一笑,道:“这是桃儿姐做的,她的厨艺可是我教的,以后她嫁出去了,庄中的姐妹可不能这般享口福喽!”“是吗?”徐晟将一个汤圆放在口中,口齿不清道,“菁儿你才多大,都可以当别人师父了?”

    文菁道:“晟哥哥,有些东西不也是我教你的么?”“这倒也是!”徐晟觉得在理,应声道,“当师父也不用看年纪,过去孔圣人不是也有过认那个孩为师的么,那孩叫什么来着的?”他一下子想不起来,以征询的目光看着对面的人,希望得到提示。

    “想不到晟哥哥也知道这个故事?”文菁莞然笑道,“那项橐是有名的神童,我可做不到七岁就让人拜师!”“神童又怎么了?”徐晟不以为然道,“前段时间你不是还给我讲过‘伤仲永’的故事么,菁儿可不但时了了,现在长大了还很佳!”

    文菁再次被他逗笑,重新在纸上写了起来。徐晟又道:“瞧我光顾着自己吃了,菁儿你也来点呗!”“行!”文菁少有的对吃没有拒绝,道,“我现在不方便,晟哥哥不介意的话,就喂我吃吧。不过好了,我就来两个,多一个都不行!”

    “喂我们的大姐可是奴才的荣幸!”徐晟笑着,用勺子舀了最大的一个汤圆,递到她的嘴边,道:“请大姐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