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驾马到城边时,方百花对玉簪和桃儿道:“李、赵两府就指望着你们两个丫头了,可不要让我夸下的海口收不回来!”玉簪和桃儿同时道:“那就请庄主放心!”方百花又吩咐道:“今我要和丫头一起话,你们两人回客栈,和凤仙还有兰儿一道,多加心吧!”
玉簪和桃儿应声后,半路改道去原来住处。其余三人却是来到徐、文本来下榻的秋风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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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之后,自然是二女共睡一屋。文菁很快洗漱完毕,躺到床上后,正在洗脸的方百花忽道:“很好!”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是让本来快要睡着的文菁大惑不已,带着些迷糊问道:“什么很好?”
方百花满意地道:“那子还是老老实实地和你分房而睡,这点很好!”这一句却让文菁稍微清醒了些。方百花又问道:“他有没有跟你提过要同床共枕?”“没……没有……”文菁脸红道。
方百花带着认真的神情道:“就算他提,没到时候的情况下也要拒绝,知道不?”文菁握着被子,身心都洋溢着暖意,道:“兴明这么爱惜我,没到时候不会提的!”
方百花道:“我就怕丫头被他花言巧语骗了,拒绝不来!以你什么都由着别人的性子,不准哪就心软了,是不是?”文菁闭上了双眼,心中暗道:“是啊!要是晟哥哥提出,我也不会却了他吧,不过我倒觉得有没有到时候没什么区别!”
方百花似乎猜出她的心思,道:“我知道按照丫头你,心早就给了他!觉得这个无所谓!”文菁重新睁眼,明眸怀着憧憬地望着屋顶,郑重其事地道:“他的心也给了我,我们之间不可能存在谁负谁!”
方百花放下毛巾,轻叹了一声,附和道:“是啊,你们不存在谁负谁!”文菁见她似乎毫无困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正要问时,方百花却先问道:“他怎么当上那七贤庄的庄主了?”
文菁且把整个事情了一遍。方百花听闻后,又是长叹一声,道:“才几没见,中间竟然生了这些。早知道如此,也不会让你向七贤庄要东西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早猜到了,就是他成为庄主,丫头肯定在其中起了莫大的作用!”
方百花再次叹道:“你和他之间完全没有芥蒂,而我……”文菁见她进屋后已经叹了三声,并且迟迟不吹灭油灯,问道:“姨姨,你怎么了?”
方百花凄然道:“我这些,实则是心中无比羡慕你们的亲密无间,而……丫头你可知我没有出席知府宴会的原因么?”文菁道:“我正想问呢,可看到姨姨你这个样子,实在是不知从何起。”
方百花忽然变得哽咽了起来,已经睡意全无文菁急忙起身,披了外衣后,来到桌前,给她递了手帕,安慰道:“姨姨你这是怎么了?”
方百花接过后,顾不上擦泪,看了她一眼,道:“丫头……你身上冷吧……”文菁扶着她,道:“那就坐到床上,慢慢吧!”
方百花依着她,坐到床上。文菁道:“油灯一会儿我再起来灭吧!”方百花点点头,喃喃道:“其实……我是去找那个他了……”
文菁讶然道:“姨姨,你的那个他……”方百花还是有些犹豫,道:“下丫头,你想听么?”文菁道:“姨姨,你埋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也该出来了,不定我和兴明能帮上什么忙!”
方百花语无伦次道:“帮得……绝对帮得……”她的话却让文菁更加惊异,心中暗道:“难道真的是……燕……”有好几次,这个念头曾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只是没有沿着这个可能继续想下去。
方百花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道:“我昨一到江宁府,就收到了一个乞丐送来的纸条,上面写着:烦请协助梁哥成立忠义社之事!字迹一下子将我拉回到了从前,他……他居然主动来找我了!”
“丫头,十二年了,一个轮回过去了,距离我最后一次见他已经整整十二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找我!很快截住了那个乞丐,问是谁送来的,本以为还是他以前的性子,不可能留下踪迹。没有料到,乞丐指了指南边。于是,我就独自一人,傻傻地向南边走去。只不过三里地,我就瞧见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可是,他距离我那么近,又是那么地遥远,无论怎样哭喊,他都没有回头。我像个疯女人一般,跑了一个晚上,终于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一如十二年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