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娄室用骑兵冲击,不战而溃。我大宋最为精锐的西北军如此,其他地方来的援军不提也罢!
“精锐啊精锐!”刘正彦愤愤道,“居然面对金狗的骑兵会如此不堪一击!”
王朴接着道:“欧阳珣等人受降不成,已经激怒了金人。皇上迫不得已,只得再派聂昌、耿南仲出京。”“耿南仲?”徐晟忽觉得对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心下自问道,“想起来了,那不是太子太傅吗,子的老师尚且如此,那朝廷还有救吗?”
王朴道:“或许是受了之前欧阳大人的激励,河北、河东的军民坚守城池,不肯接受割地的诏令!”这是唯一能振奋人心的消息,讲到这一句是,他的语气中竟然带了几分激动。
“好样的!如果我大宋男儿人人如此,又何惧金狗?”刘正彦同样受到了欢欣鼓舞,叫道。
王朴又道:“没过两,金人就索取金帛急切,再次邀请皇上前往大营。好不容易脱身的圣上如何能再次落入敌人的手中,对此表示为难!”由于面前并没有水,他渐渐变得口干舌燥,但已差不多到慷慨激昂之处,如何能停得下来,反而变得咬牙切齿道:“只可惜,皇上身边尽是人和无能之辈,尚书何栗就认为没有危险,劝子前去!”
“那何栗不是之前还要提出要和金人巷战的么,怎么此时变得这般目光短浅?”文菁想到前几在疏影楼听到的话,心中暗道。
“皇上带着何栗和李若水等人再次前往青城,出城的过程中,有百姓数万人挽留道:‘陛下不可出城!’同时嚎哭着不让皇上前去。随行的范琼却道:‘圣上现在早上出去,傍晚就可以返回了,尔等愚民不要在此误了大事!’百姓愤愤不已,向他扔瓦块,范琼居然命将士用刀砍断了百姓挽留车辕的手臂!
“这狗官没有能力也就罢了,当真也是无道至极!”徐晟终于忍不住,骂道。
“到这个时候,我大宋只剩下几个屈指可数的肱骨之臣还在抗争了!”王朴心有不甘道,“之前的割地使差不多这个时候到达金营,金人派仆射**来劝降,刘韐大义凛然道:‘苟且偷生事奉二姓国君,这是刘某至死也不会做的事情!’**劝道:‘与其白白死了,不如取一笔富贵。’刘韐仰大喊道:‘没有这样的事!’在纸片上写下亲笔:‘金人不以予为有罪,而以予为可用。夫贞女不事二夫,忠臣不事两君;况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此予所以必死也。’作为绝命书报知子嗣,沐浴更衣,饮酒后自缢而死。燕云百姓感叹刘韐的忠君爱国之心,将他安葬在西冈。”
听到这里,本来一直心不在焉的李、赵二人也终于感怀,因先前的行为而感到惭愧地低下头去。他们虽然是纨绔子弟,但同样也是一个大宋子民,对于这亡国之痛,尽管不能感同身受,却也会暗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