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徐晟对自己的这个新身份还是感觉有点不自在。
黎老道:“董乂虽然作恶多端,但念在当年的结义之情上,老朽想把他一并葬在不远处的沙洲上,免得被抛尸长江之中。”“这个自当听三老的!”徐晟道,“不要因为我的到来就坏了你们原来的规矩。”
黎老称谢道:“多谢少庄主成全!”吩咐着几人处理董乂的尸后,道:“蒋老弟将在后举行厚葬,七贤庄全体服丧三日!”
众弟子都开始忙碌了起来:一部分人将蒋敬的尸抬到大堂,一部分人开始简单布置,而另外几人已经准备离岛,购置丧礼的必需物品。
见到众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黎老道:“瞧我这老糊涂,差点忘了少庄主来的真正目的了。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徐、文二人本来正想着怎么提他们本来要拿回的东西,却苦于一直寻不到话题,几次话到了嘴边都咽了回去。听他主动提起,才放下心来。
不多时,只见黎老走了回来,从怀中抽出一张羊皮纸,道:“你们要的东西,都在这上面了!”徐晟接过,觉羊皮纸已经有了很多年头,摊开一看,见上面写着一行行“符号”,却是一个字都不认识。递给文菁,问道:“菁儿,这写的都是些什么啊?”
文菁粗略看了一眼,摇摇头,自语道:“看起来像是某种象形的表达符号,不过我也不认识。”递给徐晟,道:“不管怎样,先收起来吧!”又问道:“黎老,这拿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么?”
黎老摇头道:“委托人拿过来的时候,是几句对仗文字,我们七贤庄上下研究了很久,才将文字破译了出来,指向的是一座不知名山的半山腰。然后又过了半年,也就是在上个月,又拿来了这个东西。我们三人和董乂钻研已久,至今未明白上面写的什么?”
文菁又问道:“用象形的意思去解释了么?”“回大姐!”黎老恭敬道,“以象形文去猜,似乎无法连成句子,最多只能形成词组,而得到的词语,也大多只是像‘下跪’、‘射箭’或者‘抛锚’这样的不知所云。”文菁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我了解了。”
黎老已经看出了二人想自行商议,便试问道:“如果没有什么事,老朽先和他们一起去布置灵堂了?”徐晟挥挥手,道:“请黎老自便。”
等他一走,徐晟马上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文菁无奈道:“只能慢慢破译这羊皮纸上的符号了。” 徐晟又拿出羊皮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仿佛看出了什么端倪,兴奋道:“这些符号有很多是重复的!”
文菁点头道:“或许是某种文字,这其中重复的就是其中的常用字。不过暂时破译不出来也不要紧,我真正担心的,是中间丢失的那些东西!”“也就是他口中的委托人?”徐晟问道。
“没错!”文菁道,“叛逃的阿哼应该是很早就从爹爹那里偷出了上一个线索拿到七贤庄来,花了重金请他们破解,然后拿到他们想要的,而现在我们得到的,应该只是下一个东西的线索!”“那他们得到了什么东西?”徐晟不解道。
文菁愁眉紧锁,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某种阵法的奥秘!并且,很可能已经被张千所拥有!”她联想到去年在杭州时,破解房顶夹层秘密后,得知的“绝世阵法之线索在歙州杨庄”这条消息,一下子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徐晟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局面对你爹很不利了!”
文菁道:“因为杭州那件事的泄露,墨叔叔一直在致力于调查,最近才得知七贤庄这里是突破口。而可笑的是,他竟然凭白无故地被冤枉,是杀了罗道长,所以当日在总坛,爹爹和方姨姨才真正的是有苦不出!所以,我们应该尽快禀告,让他们对北派早作防备!”
徐晟连连称是,文菁又道:“七贤庄如今已易主,他们还可能回来要这张羊皮纸,所以,我们拿走不是一个好选择!”徐晟复将羊皮纸递给她,文菁又摊开,仔细地浏览了一遍后,道:“一会还给黎老吧,免得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徐晟愕然道:“菁儿,这些奇怪的符号你也能记住?”文菁习以为常道:“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记住还是很容易的。”
二人商量完毕,准备将羊皮纸还给黎老,正要迈步,却见一年轻人急匆匆地从大门口跑了进来。等到靠近了,二人才现他就是在北固楼曾经比试过的那个阿平。
没有经历刚才一切的阿平显然是没明白生了什么,却见自己的师父黎老从灵堂走了出来,道:“阿平,以后他们一个是少庄主,一个是大姐,其余的一会再跟你解释!”
阶下的阿平抬头望了望徐晟,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恭敬地呈上一个请帖,上气不接下气道:“禀告庄主和大姐,江宁府知府大人于明晚上设下大宴,也邀请了我们七贤庄,是有要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