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师,你……您是怎么做到的?”
陈济世结结巴巴道。
目睹神迹,他的世界观完全被颠覆。
此刻,便是有人告诉他,苏夜是医神下凡,他怕都会信。
“你猜。”
苏夜淡淡道。
眼前这帮所谓名医,前倨后恭的态度,让他觉得颇为好笑。
“大师笑了……您乃是真正的医神。先前对您的冒犯,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是啊,大师,都是我们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
“大师,请务必原谅我们的愚昧无知啊!”
陈济世等名医,连忙道歉。
“我倒不是有意要跟你们为难,你们做医生的,其实也不容易。”
苏夜微微一叹: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个道理,人跟人,其实是平等。”
他完便走。
陈济世等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作为医生,他们当初求学的时候,谁又没有学得一身本事,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愿景?
尤其是陈济世。
他家世代都是学医,所以他父亲才给他取名“济世”。
只是后来,渐渐地被欲望裹挟,而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他们得到了一些东西。
也丢掉了一些东西。
丢掉的这些,他们在苏夜身上看到了。
“这位大师,请留步!”
苏夜半只脚迈出病房,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江淮山。
“有事?”
苏夜回头,微眯着眼。
“大师……先前多有冒犯,还请原谅。您医术通神,简直就是在世人……家父也是身患重病,我恳请大师您能开恩再出一次手……救救家父。”
江淮山上前一步,脸上再无先前的颐指雍容,有的只是敬畏和卑微。
这一刻,他不是西南军区王牌师的师长,不是整个西南最有前途的少壮派军官。
而只是一位想替老父治病的孝子。
“我出手治病,会给我造成极大的损害。我救林先生妻子,是因为林先生给了我一件价值滔、又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所以我才出手治好他的妻子。此乃了却因果,通明道心。”
苏夜看着江淮山:
“你要我出手,又能给我什么?”
江淮山连忙道:
“大师,您要什么都行,功名利禄,财富地位……”
苏夜却淡淡笑了起来。
江淮山疑惑道:
“大师,您……您笑什么?”
“江师长,你的这些东西,于我如浮云。”
苏夜摇了摇头。
唇角挂着一抹淡淡嘲讽。
“大师,您……您这样做,是不是……太冷血了些?”
江淮山气得不行,还是强行抑制住怒火,做最后的挣扎。
“与你何干?”
苏夜反问。
再不多言,直接出了病房。
罗锦绣连忙踩着碎步跟上。
“师长,要不要……”
见苏夜一点面子都不给,江淮山身后一个警卫冷声请示。
看这架势,是要强留苏夜。
“走,我们跟着他。这世界上肯定有人能够拒绝我,但我不认为这子也可以包括在内。”
江淮山冷冷道。
看在苏夜乃是绝世名医的前提下,他刚刚才会对他如此恭敬。
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老父亲续命。
生为人子的孝顺是一方面。
他的仕途,已经到了最关键阶段,老父不死,他还可以借用老父身上的资源,将肩膀上的少将军衔换成中将。
但若是老父在这种关键死了,人走茶凉,他或许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进一步。
……
车上。
罗锦绣透过后视镜,一直偷偷观察坐在后面,闭目养神的苏夜。
出了军总医院大门,她问道:
“苏少,您要去哪里?”
苏夜没有睁眼,淡淡回道:
“送我去卧龙湖吧。”
蓦地,他睁开眼睛,里面蕴着一抹慑人锋芒,如芒似电。
一直在偷瞧苏夜的罗锦绣,吓了一跳。
开车的手都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