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报!”
不等告子回答,底下的民众就喊道:“得了吧,你们儒家整日骂我们是禽兽,照你这么,我们还得为了这句话,就屠遍下儒生?因为你们也骂了我的父母,而且还骂了伏羲女娲呢,我们都是他们的后裔……”
告子瞥了一眼对方,心道我剑术是不怎么太好,但打你这样的应该还能一个打三五个,于是笑道:“辱骂你的是你自己,怎么能是我呢?按你的法,人和畜生不能一样,畜生交合,你妈也交合,到底是我在辱骂你的父母?还是你自己在辱骂呢?”
“你们儒生讲孝,可你却辱骂你的父母是畜生,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有何面目存于人世?将来九泉之下既见夫子仲尼,又有何脸面号称自己是儒生?”
那儒生气不过,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地,立刻有人抬走,引来阵阵哄笑。
又有一儒生上去,问道:“你既,食色、性也。就是,吃饭,交合,都是人性之一。”
“你们墨家又,要顺从人性,若是顺着人性,岂不是人人都是**妇女之辈?你们墨家这难道不是在祸乱下吗?这不是在教唆下人都做歼淫之徒吗?”
告子奇道:“你有下面那玩意,所以你就是淫邪之徒?你睡你妻子不行吗?睡你妻子难道不是顺从人性吗?”
儒生哼声道:“你的,那是畜生!“
“为了交合而交合的,那是畜生!”
“我娶妻,是为了生孩子,传宗接代。不是为了顺从畜生性。人之所以为人,就是为了和畜生不同,而人做畜生,那就是下大乱的根源!”
“如果人交合是为了交合的欲望,那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下面的人大骂道:“你们儒生这是要让九州的男人都当阉马!老子出生就带那玩意,凭什么非得生孩子才能用?你们愿意当阉马,别让下人都跟着你们当阉马!”
以往辩论,围观的民众很少有这么乱的情况。
二十年的灌输,性的解放,都使得泗上的民众很讨厌这种克制自己正常欲望的话。想吃得好,偷东西固然不对,可我凭劳动种地做工吃点大夫才能吃的怎么了?那些大夫王公是蠹虫,从我们手里抢走了劳动果实,他们还没觉得不好意思,却让我们克制欲望?
男女之间这点事,本身泗上就保留了更多的民间开放,加上墨家在市井间经常侮辱贵族,用观众喜闻乐见的方式:比如田氏的绿帽爱好、陈公时候的三王一后玩法、晋侯玩寡妇被抢劫的杀了、姜齐家的闺女和哥哥玩弄死丈夫,楚国爬灰等等这些屁事,为的就是让民众觉得哪有什么狗屁的贵族精神?
好半总算是安静下来,告子道:“人性,无善无恶。吃饭也是人性的表现之一,怎么没见你不吃饭啊?”
儒生道:“我吃饭又不会祸乱下!但是色会让人想要去奸、淫下女人,这就会引起混乱。”
告子又问:“假如一个人饿了许多了,没有吃东西,于是选择了偷窃食物吃下去,那么这算不算是你所谓的祸乱下呢?如果人人都不吃东西,就不会有偷窃食物的事,偷窃别人的食物是恶吗?如果你认为能够引动下混乱的,就该去克制,那么吃饭也应该被克制才对。”
那儒生不能答,只好道:“人应该顺从人性,但是你们墨家却认为畜生性也是人性之一,这就是祸乱下的。人性本善,只有仁、义、礼、智、信这些,才是人性,其余的并不是人性。就算人要顺从人性,也应该顺从真正的人性,这才是人和畜生的分别。”
“你们鼓吹食色也是人性,求利也是人性,那就是在让下大乱。必须要让人们知道,仁、义这些才是人性,并且才是唯一的人性,这才能够让下安康。”
“畜生有仁吗?畜生有义吗?有仁义的,一定是人。所以我人性本善,人和畜生的区别就在于有仁义,难道不对吗?”
告子大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吃饭可能会引起下混乱,所以人是不是要克制吃饭的欲望?孔仲尼尚且,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你就告诉我人是不是要克制吃饭的欲望?”
儒生道:“吃饭可以,但要符合礼。摆正自己的身份,什么身份,吃什么样的饭,这样就是克己复礼,贱民不应该想着吃大夫该吃的……”
“去你妈的!”
他的话还没完,台下的民众已经骂了起来,靠近他的那些民众乱哄哄地就要往台上冲,几个退役回来的、原本是逃亡奴隶身份的、加入了南海商会的退役士兵骂道:“你再一遍?我草你妈的!老子在缚娄,把那些贵族像拖死狗一样拉出去枪决,老子刚花钱在百姓剧院听了一段编钟鼓乐,老子就越礼了,怎么样?”
负责守卫的卫戍旅急忙站出来手挽着手将人群隔开,执勤的军官大喊道:“不要乱!不要乱!要坚持用真理服别人!不要动手!”
有人起哄道:“巨子,真理在火枪射程内更容易传播!别和他们辩了,用火枪和铜炮和他们讲道理嘿。”
“哈哈哈哈……”
泗上的宣传、街头辩论搞了二十年了,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什么话出来可能挨揍、什么话出来容易被人打死,那都是有过无数鲜血累积的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