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才能办到。
如果单纯的靠灰家一家子弟，就凝聚出了这种长宽几里的妖气云，那这么多年，妖怪也不会聚集在东北不出去了。
光是灰家都这么厉害的话，那人类师们还玩个锤子啊？
这时，慧娘目光暗淡地看向远处夜空中的巨型妖气云。
她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主人，要不，暂时不去灰家了吧？”
她不傻，如果东北妖怪界风平浪静，跟着白凤去灰家复仇，还能轻而易举。
可现在。
东北妖怪都聚集在了灰家的地盘上，这明显是有变故了。
这个时候，再去灰家复仇，无异于是一头撞进了火坑里。
即便慧娘知道白凤的实力，也不确定，白凤能不能从这个大火坑里，顺利的跳出来。
她确实想复仇。
这几百年来，无时无刻都在想。
但，为了复仇，她不愿意让白凤陷入更大的危险中。
如何取舍，慧娘很清楚。
闻言。
肥耗子也犹豫了起来：“白先生，依老夫看，此行就此作罢更为稳妥，现在看来，东北确实起风了，若是咱们再去灰家，必然卷进这场大风之中，极为危险。”
皮皮眼中红光闪烁了几下：“主人，龙觉得他俩，的对。”
妈耶！
这节骨眼了，横贯几里长空的妖气云就杵在脸上，要是心里还没有点逼数，就得嗝屁了嘞。
这么多妖怪聚集，龙也好怕哟。
然而。
白凤忽然冷冷一笑：“退？不好意思，本大爷的字典里，没有后退这两个词，既然来了，不见点血，怎么好意思走？”
什么？！
皮皮慧娘肥耗子全都目瞪口呆起来。
他们同时看向白凤，却发现后者的脸上神情冰冷，眯着的眼睛中，凌厉的杀意宣泄而出。
仅仅一眼。
皮皮他们纷纷缩了缩脖子，清晰地感觉到，四周的温度，都变得低了许多。
皮皮咬了咬牙，劝道：“主人，活着，不好么？”
“白先生，老夫劝你冷静。”肥耗子紧跟着道。
慧娘也忍不住开口：“主人，不，不用这么着急的。”
“不行，来都来了，走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白凤认真地摇摇头，然后抬起右脚跺了跺皮皮的脑袋：“皮皮，我们走。”
“……”皮皮。
龙的妈耶！
为什么这次龙心里有逼数了。
主人心里会这么没逼数啊？
横贯几里的妖气云，鬼知道下边山林中到底聚集了多少妖怪啊？
俺们这几个人冲进去杀灰家家主，这特么咋看都像是几个花姑娘冲进了成千上万的饥渴大汉群中的感觉似的。
但。
白凤是皮皮的主人。
哪怕皮皮再害怕，此时也不敢反驳。
咬了咬牙，皮皮浑身悄无声息的翻涌起阴气，带着白凤朝着远处夜空中的那团巨大妖气云飞去。
它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甚至还极力在压制身上阴气的逸散。
没办法啊。
主人想作死。
龙只能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争取活长一点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