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连忙摇头,“不……不是……大姐……”
“这里没有大姐!”封七月打断了她的话,神色严肃地道:“你也不再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有人伺候的崔家姨娘!如果想要在这里活下去就必须靠自己!还有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你就是哭瞎了哭哑了也救不了你儿子!”
白姨娘张了口。
“你可别想着我来救!”封七月毫不犹豫也绝不留情地击破了她的奢望,冷笑道:“我才六岁,你见过哪个六岁的孩子能救人?”
白姨娘的眼睛彻底黯淡下来了,整个人的主心骨都没了。
“所以,现在你是想先看着你儿子死然后你再死还是照着我的话去做?!”封七月冷声问道。
白姨娘张了张口,不过没出话来,眼眶也红红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封七月了那句眼泪没用的话一直不敢哭出来。
封七月也不着急,她需要多少时间就给她多少时间,她必须让她明白要活下去只能靠她自己而不是懒死在她身上!
“我……我……”白姨娘低头纠结了很久很久连都全亮了才抬起头犹犹豫豫纠纠结结抿着唇,“好……”
封七月吐了口浊气,“好!拿着这些东西跟我来!”
白姨娘哎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捧起了那个装着好几个碗碟的瓦盆艰难地跟在了后面。
封七月将她带到了她下山的地方,指出踩痕道:“从这里下去,那块荒地边就是水沟,水沟有点深,心点。”
白姨娘面露惶恐,可还是点头:“哦……”挪着步子往前走,雾气很重,整条下山的道都雾蒙蒙的,才没走多久便又惶恐地回头张望似乎还将希望寄托在封七月身上。
封七月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就回去了,她还有别的事情没时间在这里和她浪费时间!回了屋子,又抹了抹那位九少爷的额头,再探了一下他的脉搏,虽然不懂探脉,可脉搏跳的有没有力还是可以感觉出来的,依九少爷现在的脉搏来看短时间内应该是死不了的。
她松了口气,拿了水囊抬起了他的头,心翼翼地给他喂了口水,没喝进去多少,但也算是补充了一些水分,喂完水之后,她拿起了装酒的酒囊打开,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刺激的她连连咳嗽,连眼泪都出来了,可还是狠心咽了下去,虽然整个人都被呛的厉害,不过没过多久,胃里慢慢的生出了一股暖意。
封七月吸了口气,将酒囊放好,然后把昨晚上用剩的三分之二黄布拿出来,拧起了四个角然后打了一个结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包袱就出门去了。
雾气散的差不多了,阳光透过了厚厚的灰色云层照射了下来,气温也似乎上升了不少。
这种气候她并不陌生的,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正是这种气候,而他们都有着相同的名字。
岭南。
封七月回过神来没有让自己继续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想这些没用的事情上面,拧着简易的包袱开始在屋子周边搜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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