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很的踏板摩托停在了一条巷的尽头。
旁边有一扇门,门里面是一个木质柜台,柜台后面放着一张单人床,一个干瘪老头躺在上面。
门口是有灯的,不过灯光非常暗淡,要不然老头根本睡不着。
廖人渣锁好了踏板摩托,信步走了进去。
这就是阿龙所的旅馆。
廖人渣没有惊动值班的老头……他也不担心惊动老头,因为他知道老头就算知道有人进来,也绝对不会睁眼,干这一行,肯定知道这一行的规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的手里有钥匙,钥匙被藏在了踏板摩托后面的箱子里面。
钥匙上有房间号码,号码是105。
这样一个旅馆,当然不可能有一百多间房间,1是一楼的意思,总共七间房,105在中间。
一进去,他立刻把门给反锁上,然后弯腰朝着床底看了看。
这个旅馆有床头柜,不过把东西放在里面就太不可靠了,真正安全的地方是床底,用胶布把东西直接固定在床底。
那是一个很大的塑料袋。
“你行吗?两只手全都打着石膏,刚才一路上过来,我都一脑袋汗。”杜南忍不住问道。
要知道骑车的还是老黑,而不是廖人渣。
“这不是正好吗?谁能想到是我亲自动手?顶多怀疑我买凶杀人,但是没证据啊!”廖人渣回答。
一边,他一边用仅有的那几根手指,把黏在床底的胶布撕了下来。
塑料袋里面放着全套的行头,一套紧身衣,一双丝袜,长硅胶手套,软底鞋,硅胶鞋套,最后还有一个塑料头套。
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免留下带有DNA的东西。
当然,就算留下一些也没关系,白的时候,那帮家伙刚刚痛揍了他一顿,还用老虎钳把他的好几根手指给夹断了,这总不是假的吧?那时候别沾上汗珠了,就算沾上尿都不稀奇啊!
………………
廖人渣从旅馆里面出来了。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落魄的背包客,上身穿着牛仔服,下身是一条运动裤,脚下登山鞋(里面还有软底鞋)。他的背后是一个不大的背包,里面乱七八糟地放着抹布和一堆大号塑料袋,另外还有一大瓶除臭喷雾剂。
最后就是他的左手固定着一把大号美工刀,腰上还有一个挎包,里面全都是烧烤用的不锈钢钢签
出门,上了踏板摩托,他离开了巷。
一刻钟后,那辆踏板摩托停在了一条灯光昏暗的破旧老街的旁边。
这是一条颇有点历史的老街,和杜南住的地方有几分相似,两边全都是老旧的三层楼房,墙壁斑驳,墙角布满了青苔,头顶上是乱飞的电线。和杜南住的地方不太一样的是,这里的建筑充满了一种客家的味道,比如很高但是很窄的窗户,再比如门口的一些简单的浮雕,另外还有廊檐下挂着的红灯笼。
“黑哥,接下来全靠您了,老大,您也帮我一下,我不知道我老婆被关在什么地方?”廖人渣满心悲戚地道,这一次他是真情流露。
“你想要怎么做?活的还是死的?”老黑随口问道,对于杀人,他真不在乎。
“死的,您尽管下死手,反正知道我老婆在哪里的人肯定不会太少。”这个人渣律师心如刀绞啊!他看到过很多被高利贷逼债的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全都很凄惨的,一上来肯定先是一顿“杀威棒”,所有的人全都会轮着上一遍,十有八九还会被拍照。
在意识深处,老黑看了一眼杜南。
“死的就死的吧,死人也可以回答问题的。”杜南对某些东西一向没好感,高利贷就是其中之一。
“K,那我就动手了。”老黑脱掉了牛仔服,运动裤和登山靴,这是为了来的路上不至于引起怀疑,毕竟一个穿着紧身衣的人骑着踏板摩托,不管怎么看,都会让人感到可疑。
不过他没有拿掉那两个包。
只见他快跑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撞墙了,他一脚踩在了墙壁上,紧接着他踩着墙壁就上去了。
之前他在医院的时候,就是这样翻墙而过。
老黑不喜欢走大门,他更喜欢翻窗。
此刻他做的事,就和当初在南非的时候,在那座山间别墅做的事一样。
有趣的是,那次他对付的同样也是一群放高利贷的人。
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老黑对于杀人有了更加深入的理解。
当初在南非的时候,他用的是匕首,这一次他用的是钢签……还带电。
只有一件事让他感到比较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