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宋衍生的确是疯了,时暖真的跟宋以川订婚了,宋衍生甚至还去参加了订婚宴。
余都不知道宋衍生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而且宋以川身子骨不大好,怎么可能给时暖幸福?
他心里多少担忧,尤其看着时暖跟宋以川站在一起的模样,莫名心疼。
他突然不想再看下去。
他去了楼上的一个休息室,想冷静一下自己。
那个时候,他无比的思念许婳,他想,若是许婳还活着,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委屈自己,心里该是作何感想?
或者,他该替许婳阻止时暖吗?
但时暖,这个固执的丫头,又会听他的吗?
他在休息室呆了差不多半个时,看了下时间,打算回去。
时氏总裁的千金姐,跟宋氏的少爷之间订婚,席间必然来了不少商界人士。
他身在商海,有些东西,免不了的。
正当他准备出去,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男子声音,男子明显有些气急败坏,他质问道:“宋以川,你特么是不是疯了?你跟时暖订婚?你特么忘了时暖是谁?沈醉离开才多久?你就这么做,你对得起沈醉?对得起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情谊?”
余都眸子颤了下,他猜测,这个男子应该是沈醉跟宋以川的好友齐瑞松。
他打开门缝往外面看,正看到齐瑞松揪着宋以川衣领,将他按在墙上。
宋以川垂着眸子,一句话不,齐瑞松咬牙:“你子为什么不话?你话啊?,你是不是对时暖觊觎已久?沈醉之所以离开,是不是因为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你特么都做了什么?”
宋以川薄唇动了动,到底是低低开口,了一句:“你若想打我,就打吧!”
齐瑞松更是气急,揪着沈醉衣领的手瞬间收紧,他咬牙:“你特么当我不敢?”
宋以川抿唇,什么话都没。
齐瑞松见他这幅表情,更是气恼厉害,一个拳头抬起着就要砸下去。
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女子声音传来,叫道:“齐瑞松,你住手!”
跟着,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传来,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裙的女子走了过来。
余都微微眯眼,因为来人,是宋青杨。
宋青杨一把扯过齐瑞松,将他推到一边,叫道:“齐瑞松,你干什么?”
齐瑞松看着宋青杨,冷笑:“我干什么?是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时暖是沈醉的女朋友,你们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沈醉刚离开三个月,你们却这么做,你们对得起沈醉?对得起他吗?”
宋青杨道:“什么对不起对得起?沈醉跟时暖不是已经分手了?既然分手了,川为什么不能跟时暖订婚?而且时暖也是答应了的人,你来找川,为什么不去找时暖?再,就算来质问,那人应该是沈醉,而不是你齐瑞松……”
齐瑞松咬着牙,想些什么,又一个女子声音传来,问:“你们都在这儿干什么呢!”
宋青杨转眸,挑了下眉,:“酒儿,你终于来了,有人正为你弟弟抱不平呢,你快打个电话给你弟弟,我倒是要听听,他心里怎么想的!”
齐瑞松虽然脾气有些炸,但在沈酒儿面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沈酒儿看着齐瑞松,齐瑞松想争辩又不知道怎么。
沈酒儿道:“齐瑞松,你别捣乱,我弟弟跟暖暖已经分手了,暖暖有资格重新选择自己的幸福,我们应该尊重她!”
齐瑞松咬着唇,沈酒儿完就转身走了,齐瑞松也不管宋以川了,连忙跟上去。
走廊里只剩下宋以川跟宋青杨。
宋青杨扶住宋以川,:“川,你别在意,收拾一下回会场吧,暖暖还在等你呢!”
宋以川眉头紧皱,表情哀戚,他:“姐,我突然有些后悔,我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而且我是等于欺骗了暖暖,毕竟救了暖暖的是二叔,不是我……”
“川——”宋青杨深吸一口气,:“川,这个时候你这话合适么?要知道你跟暖暖的订婚宴正在举行,你若这个时候后悔,那对暖暖可是不公平的,虽然……虽然救下暖暖的人是二叔,但我相信,如果当时你在场,你也会奋不顾身去救暖暖的,不是吗?”
“可是……”宋以川想,可是,二叔也喜欢暖暖啊,而且喜欢了很多年!
可他到底是没出口。
宋青杨又道:“川,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多想了,你现在该做的,是未来好好的对暖暖,不要辜负了暖暖,若你真的心里有愧,你就怪我吧,毕竟当初是我建议你跟暖暖订婚的,还让你去求二叔,让暖暖以为救她的人,是你……”
“姐……”
“好了……”宋青杨道:“别再想了,我们回去吧,暖暖还在大厅等着你呢,今你们订婚,今以后,暖暖就是你的未婚妻,是未婚妻哦!”
宋以川或许动容了,咬着唇,到底是没什么。
很快,姐弟俩一起离开,余都站在门前,听着这一切,恍然明白,原来宋以川之所以跟时暖订婚,是被宋青杨怂恿。
但宋青杨为什么要怂恿自己弟弟跟时暖订婚?难不成,她知道了宋衍生喜欢时暖?
是了,她必定是知道了,她喜欢宋衍生,自然不希望宋衍生跟时暖在一起。
而若宋以川跟时暖订婚,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未来的宋衍生,都不大可能再跟时暖在一起。
宋青杨,打的一手好牌!
果然如他所想,对时暖威胁最大的人,是宋青杨!
就是在那,余都觉得时机到了,他需要在离时暖更近的距离,保护他了。
时暖和宋以川订婚没多久,他就进入时氏,而且一到时氏,就成了时氏的副总。
那段时间恰好时元博身子不太好,公司许多事情基本都交给他打理。
他打算对时氏彻底改组,将计划书给时元博,时元博看了之后凝眉,:“这是一个很大也很冒险的改革啊!”
余都淡淡道:“是,但是若不改革,时氏必死无疑,就算不死,也不过苟延残喘!”
时元博沉了沉声,:“但若如此,我需要将时氏彻底交给你,你有什么理由让我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