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选择?
关乎个人荣辱,家族生死。
赵宜人迫不得已故意装傻,眼皮翘起,偷瞥向季玄陵。
“王上回北方后,长川城内的军机政务,奴家写信通报。”
她秀眸始终留意着,生怕对方作出不轨的举动。
“娘娘何故装傻充愣,本王所指,娘娘心似明镜。”季玄陵俊逸的面庞冷凝,不怒自威,眼眸生起几分冷酷。
伸手抓着赵宜人拉进怀里,眼眸来回打量:“娘娘,不明白么?”
抹胸遮不住赵宜人的冰肌玉骨,落进季玄陵怀中,赵宜人疾呼道:“不,不行的”
堂堂王妃,伺候敌国君王,她尊严何存。
若消息泄露,赵拓颜面受辱。
她遭杖毙事,家族受到牵连,她岂不成家族的罪人?
惨遭拒之,季玄陵暗自不悦,抱拳作揖:“罢了,娘娘保重!”转身欲离去。
秦军陈列北方,不日南征,别赵宜人了,长川城,镇南王宫,荆襄四州,迟早全是他的。
“你要走?”
赵宜人惊诧,不知对方何意。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招来是非。”季玄陵,退下软榻。
赵宜人见状,柔荑抓住季玄陵劲装,突然在后面抱住他,螓首枕在她肩膀声若蚊蝇道:“别别走。”
季玄陵面不改色,欲拨开赵宜人柔荑:“强扭的瓜不甜,娘娘莫违心。”
“奴家愿伺候王上。”赵宜人抱得更紧了,急声。
她心似明镜,季玄陵离去,意味着秦军虎师杀来,临漳要塞易主,打通了秦军南征的道路。
不管秦军,江南水师,随时破长川城,她的处境都不好过。
赵拓受伤,生死难料。
家族弱,自身难保。
为苟且偷生,需早谋退路。
秦王,唯独秦王,她接触的男子,没有谁比他更有权势了。
黄昏至今,发生的肌肤之亲,与伺候对方有何两样。
从她的处境来,与赵拓相比,不管权势,还是年龄,季玄陵比赵拓更合适,为她消除深闺寂寞。
赵宜人示好,螓首枕在季玄陵肩膀,察觉对方不为所动,不顾尊严的:“求王上善待。”
季玄陵徐徐转身,俯视怀中佳人,轻抚她螓首:“娘娘,不后悔?”
“若王上不如赵拓,奴家悔恨莫及。”赵宜人扑进季玄陵怀里,藕臂攀上他脖颈,似有所指的。
“呵呵,且看本王手段!”
拿赵拓与他相比,季玄陵不悦,抱起赵宜人,吻在她朱唇,阔步寝室内里走去。
一路前行,衣衫如蝶,翩翩飞舞。
嘭嘭
干柴烈火,蓄势待发时,传来叩门声。
闻声,季玄陵止步,不由得警惕,赵宜人顿时像紧绷的弓弦,紧抱季玄陵,仰头相望。
“谁?”
赵宜人轻呼。
“人申屠秀。”
申屠秀!
赵宜人长呼口气,幸好不是外人。
“本王瞧瞧去!”
镇南王宫深夜宫变,各处守备森严,申屠秀冒险前来,必有要事汇报。
季玄陵麻利的穿上宫装,打开宫门,引申屠秀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