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君面不改色,赵宜人默然不语。
三人似乎对赵拓生死非常在乎,又好像非常不在乎。
一切无碍!
季玄陵不相信,临福宫内,赵拓杀猪般的哀嚎声不断,几名医官救治一个多时辰。
若伤势严重,他相信。
医官称安然无恙,分明有意撒谎,故意隐瞒。
似他对外宣称旧伤复发,却悄悄潜入安州,赵拓故意对外报喜,是为稳定军心吧!
如此,他倒要瞧瞧赵拓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等待中,柳香君不时针锋相对,赵宜人毫不示弱,彼此发生争吵。
将近午夜时,赵粤再次走临福宫,向外面的妃嫔行礼道:“香妃娘娘,婉妃娘娘,宜妃娘娘,王爷叫你们入宫,其他人,全回去吧!”
“喏!”
众妃嫔躬身行礼,姗姗离去。
牧婉钰,柳香君快步入宫,赵宜人欲进去,又转首望向季玄陵,心生忌惮。
季玄陵暗笑,轻声叮咛道:“娘娘聪慧过人,孰轻孰重,知道该怎么做,告辞。”
“等等!”
赵宜人叫住季玄陵,徐徐上前,秀面殷红,低声:“劳烦王上久等了。”
临福宫内,赵拓赤身躺在秀床上,上身被纱布包裹的严实,一只眼睛处打着绷带,神情憔悴,面色苍白,分明受到重伤。
赵昌,赵盛,赵兴恭敬的站在秀床旁,面色气愤,狰狞。
柳香君,牧婉钰,赵宜人进宫,纷纷行礼,赵拓斜眼扫过,声音虚弱的:“夜里,王宫变故,严禁散播,乱嚼舌根者,格杀勿论。”
“喏!”
三名王妃,纷纷颔首。
“王爷,你身体虚弱,该安心养病。”牧婉钰。
“是啊,王爷!”赵宜人附和,从前赵拓对她颇为照顾,今不幸重伤,她时刻面临秦王的威胁,作出对不起赵拓的事儿。
内心凄凄,颇为伤感。
赵拓仰头望了眼赵昌,赵盛,赵兴,又看向牧婉钰三人,道:“大敌当前,本王身体抱恙,王宫内,必须团结一致,军政事务,你们三兄弟,多与朝堂忠臣商议。王宫事务,香妃全权负责,切不可节外生枝。”
赵拓的身体似乎非常虚弱,话时,好似垂垂老矣的长者,气喘吁吁,不时歇息,停顿,缓口气,才继续组织语言。
“喏!”柳香君点头,仰头剜了眼赵宜人。
顿时,赵宜人浑身一阵恶寒。
王爷把镇南王宫内的诸多事务,此时,在王爷面前,柳香君已挑衅她,若离开临福宫,没有赵拓撑腰,她往后在宫内的生活怕不好过。
急声道:“王爷,香妃”
赵宜人没有完,即刻被赵拓打断话语,赵拓似乎趁着自己还有精神,向三位王子安排军务。
北方津固要塞,临漳要塞,驻守精锐,需有人坐镇提防秦军,西方战场,需有将军坐镇,提防浮城的江南水师。
最终,赵拓叮咛大王子留守长川城,彻查行刺者身份。
近半个时辰过去,赵拓示意众人退出时,赵宜人摇了摇朱唇,神情非常犹豫,道:“王爷,奴家知晓行刺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