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有些疑惑,“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做,并非是秦桧不愿意,实在是太难了。”
“秦大人多虑了,此事看起来很难,如果联合你我二人所属势力,一起在早朝之上上奏皇上,此事反而易如反掌。”张浚缓缓道,“就看秦大人敢不敢了。”
“有何不敢干,相爷这是在嘲笑秦某吗?”秦桧沉声道,“倒是不知相爷有何良策,能够确保皇上一定会答应此事?”
张浚当即也是没有任何迟疑,更是将心中所想的计划,一五一十的了出来。
黑暗之中显得极其的安静,娓娓道来却是听得十分的清晰,没有丝毫的疏漏。
一阵沉默之后,秦桧终于开口道,“既然相爷吩咐,秦某自当从命,愿为相爷效力,听候相爷差遣。”
张浚笑着道,“秦大人此言差异,此事虽然看起来利于老夫,实际上算来,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秦桧沉默了下来,并没有继续下去,也算是默认了张浚的辞。
“既然,秦大人已经应允老夫的词,时间也不早了,老夫就不再此多待了,人年纪大了待久了这浑身的骨头就跟散了一样,这便就先行告辞了。”张浚沉声道,“明日早朝之上,一切仰仗秦大人了。”
“相爷尽管放心,秦某自当尽力斡旋,一定为相爷尽力促成此事。”秦桧应道,“既然如此,请恕秦某不便相送了,就此别过。”
暖风渐起绕都城,临安夜色弄红尘。
轿子一抬,缓缓没入黑暗之中,转瞬间便消息不见看不清踪迹。
原地只剩下一只灯笼,颓然无力地挂在孤独的轿子旁边,随风摆动着这夏日寂寞的侵袭,飞蛾蝇虫在四周不住的环绕着,不知疲倦。
就这样,又是过了半晌,秦桧徒然像是自言自语般,缓缓的道,“秦影,这件事你怎么看?”
“回禀主人,此事奴婢不敢妄言。”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轿旁响起。
若是仔细听得话,不难听得出来,这话之人是一个女子。然而,黑夜之中竟然无法发现这人的踪迹,可见此人隐匿的手段究竟是多么的厉害。
“我让你,你就尽管直便是。”秦桧平静的道。
“回禀主人,奴婢以为,主人可以促成此事,此事对于主人而言,利大于弊。”女子再次回应道。
“好,我明白了。”秦桧缓缓道,“这两日你派人好好给我盯着翰林院那帮人,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地方,尽快禀告与我,这两日翰林院那帮人有些太过安静了。”
“奴婢遵命。”女子连忙应道。
“回府。”轿中秦桧朗声道,声音传了出来,轿夫心惊胆颤地上前拾起前棍,一行人缓缓沿着漆黑的街道而行。
若是没有人提起,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曾经有人在此停留。
也更是不会有人发现,曾经有人在这个地方相邀,密谈着足以改变很多事情的存在。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在悄然无息之中改变着。
清风拂过,不经悲喜,不经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