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是真的跟你计较这些事情,还会等到这个时候吗?”赵构缓缓道,“你还是赶紧起来话吧,别给我摆出这个样子,搞得像是朕故意要拿你示威一般,可怜给谁看呢。”
张浚连忙道谢起身,倒也不做作。
赵构朗声道,“朕倒是没想到,这子竟然才华如此出众,有些文曲星的气度,倒也是不比这新科状元差上几分,更是隐隐夺了这状元郎的风采,朕着实有些意外。”接着道,“爱卿倒是慧眼识才啊。”
“皇上过奖了,这全仰仗皇上教导有方,微臣才有此作为。”张浚笑着道。
“你无须这般谦虚。”赵构笑着道,“朕夸你,是因为你当得起朕的夸奖。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朕才懒得呢。”
张浚却是没有再辩解,心有顾忌的道,“臣只是担心,这子今日不懂得藏拙,夺了这状元郎的光彩,怕是以后少不了的麻烦缠身。”
“爱卿多虑了,有朕在这,能闹出什么波澜。何况,朕心中自有明镜,谁是谁非朕心里清楚的很。再了,这翰林院又是清静之地,也是难以有外人前去滋扰,岂不乐哉。”赵构平静的道,“你真以为朕不知道,秦桧为何在宴席之上千般阻挠的原因,是什么吗?”
张浚有些不解的道,“既然皇上都知道,为何还任由着秦桧,如此胡作非为。”顿了顿,继续道,“难道皇上就不怕,秦桧日后作出大逆不道之事。”
赵构长叹了一声,缓缓的道,“爱卿以为,眼下这大宋下如何?”
“前有猛虎,后有群狼,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可谓是岌岌可危。”张浚连忙应道。
赵构长笑了一声,缓缓道,“连爱卿都能看出来,这大宋江山并不太平,朕又岂是糊涂之人,又岂是看不出大宋江山,如今的现状。只是有些事情,眼下并不适合去做。”
“微臣愚昧,不敢妄自揣测圣意。”张浚平静的道。
“你并不是愚昧,只是有些事情,你不愿意去想罢了。”赵构语气有些失落,顿一顿,抬头看了看身后的地图,缓缓道,“朕无时无刻不想着,该如何收复这昔日丢失的江山,将这丢失的屈辱,丢失的尊严给拿回来。”
“微臣必倾尽全力,为皇上分忧解难。”张浚连忙应道。
赵构摇了摇,声音有些哽咽的道,“只是朕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将这来之不易的下,拱手相让而出,爱卿可是明白,朕心中的苦楚。”
张浚有些不解的道,“皇上的意思,莫非是二帝?”
“二帝之事已成定局,一时半会也急不来,并非是朕现在不愿意去迎二帝,实在是眼下的情况不允许。”赵构缓缓的道,“且不北方金兵虎视眈眈,这南方又有叛军伺机而动。朕何尝不想亲自率军北伐,与金兵斗上个你死我活。”
张浚心中极其震撼,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事情,却也是没有出口。
赵构拿起桌上的一张奏折,递给张浚,缓缓道,“爱卿以为,此事朕应当如何处理?”
张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