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安高举相位数十载,大风大浪经历不知道多少,能够为赢我器重便有其远超常人的才能。
他远比其他人看的更清楚,可伐一事自出现便契合人道兴旺之势,大势所趋,他亦无可奈何。
原本,他想着界毕竟新晋诞生,底子还是人族飞升之士,伐之事就算败了也伤不了西秦根基。
相反,还能让西秦知耻后勇,努力扎实了自身的根基,未尝没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可是,两场大战让他意识到,界的底蕴远非想象中的薄弱,那些死而复生的西秦士卒无不证明人族修士在界,并非决定性的音速。
赵佑安忧心忡忡的与手下文臣讨论了一下,并没有透露出心中所担忧的事情。
待到月上梢头,右丞相府安静了下来,看着略显狼藉的大殿,他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沉重的步伐表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出来吧,当年你负责保护我,如今却以这样的身份出现,看样子我们的那位帝并不简单啊!”
赵佑安站在大殿外,头微微向后一瞥,言语淡然。
“当年您初任县令,我为兵中一卒,如今我成了仙,而你也得了道。”
赵佑安身后大殿的阴暗角落,一个身穿黑袍的高壮男子走了出来,国字脸剑眉,气势自生。
“道?不过是地钟爱,身居高位硬凑上去的罢了。”
赵佑安意有所指,他知道对方听得懂自己的话语,他们毕竟曾相处过二十余年,直至对方战死。
“这些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但是,这一切都是陛下给你的,而不是西秦,你应该明白。”
“不,我现在的这一切来自于西秦,来自于这方地。”
赵佑安坚定的摇摇头,看着对方反而劝道:“我知道你对陛下忠心耿耿。可是,祂不是陛下,亦不是人族之君王。”
“我就知道劝不住你,可是我还是来了,这些年感谢你对平儿他们的照顾。”
赵佑安看面色柔和,缓缓道:“武战,你我二人的交情不必感谢。自从知道那些战死士卒复活界时,我由衷的为你们高兴,西秦欠你们的太多了。”
武战立即看穿了他的潜台词,直截了当的摇头道:“西秦没有欠我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
武战对赢我忠心耿耿,他视太一为赢我,即便太一极力摆脱这样的情况,可他依然没有改变。
赵佑安不出一句重话来,他何尝不是一样的人呢?只是,他身居相位,经历的太多太多,忠于赢我更忠于人族。
赵佑安不愧是老奸巨猾的政治家,道:“你这次回来,不单单只是叙情,或来策反我的吧,你来的真实目的吧。”
武战迟疑了一下,还是了出来:“界的人族修士境遇并不好,他们希望你们不要急切行事,界远比想象中的更强!”
“我知道!”赵佑安看着那轮月华,叹息道:“可是,我可以服陛下,却服不了整个西秦。人心沸腾,徒呼奈何!”
“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