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被她贴身丫环传得街知巷闻。”
“不会吧?云初珍虽然木讷,可基本的还是懂的。她明知道娘娘有孕事关重大,怎么会让心腹泄露风声?”
对云家的教养,阳成侯夫人还是信得过的。可昭妃不愿意细,岔开话题又聊别的,阳成侯夫人也不好再问。
不过她回府后,就把原来派去许家的一个婆子,叫回来仔细问情况。才得知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赶紧让人把许子诏请回来。
许子诏来时,笑容满面拱手道:“见过姑姑。”
“你还知道我是姑姑?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人来回我一句?”
面对阳成侯夫人的怒气,许子诏毫不在意,嬉笑着回答道:“姑姑,哪里有什么大事?妹妹有了身孕才是大的喜事。”
“混账!你在歌姬处泄了机密,非但不惩处于她,反而杖毙了你夫人的贴身丫环,又打伤你夫人,这还不是大事?”
阳成侯夫人气得伸手掷出去一个茶盅,就落在许子诏脚下,溅了他一身的茶水。
许子诏吓了一跳,不悦道:“姑姑,你不要道听途,我又没有告诉歌姬,她怎么会知道?”
“你没有告诉?那她给范婆子听时,从哪里得知的?”
阳成侯夫人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千真万确是从歌姬哪里传出的风声。
许子诏这才认真回忆了一下,好像自己是在歌姬面前漏了嘴,一时脸红了起来。
阳成侯夫人见状,呵斥道:“既然知道是错怪了你媳妇,还不回去道个歉!云老夫人派了嬷嬷过来照顾云初珍,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姑姑,我知道。不过我是不会给她道歉的,既然错了,就错有错着,我正准备休妻,想请姑姑帮忙参详。”
许子诏早看云初珍不顺眼,最近有人孝敬了他一对双胞胎姐妹花,他正乐不思蜀,还养在乌鸡胡同。
阳成侯夫人气了个倒仰,指着许子诏骂道:“你还想休妻?你疯了?”
“姑姑,我没疯。云初珍无才无德又是庶女,以后皇子出生也羞于唤她舅母。不如趁此机会我休了她,也好另娶高门。”
看着得意洋洋的许子诏,阳成侯夫人竟然无话可,半响才道:“云初灵嫁了蒋阁老府,云初净定了越国公府,你还觉得云初珍可有可无?你是怕皇子有了助力,不舒服是吧?”
许子诏这才想到,宗政晟目前呼声最高,他和云初净已经定亲,算起来和自己也是连襟,要是休了云初净,就没有了关系。
“姑姑,云初珍已经得罪了娘家,我休不休她,云家都不会是助力。”
许子诏的强词夺理,阳成侯夫人冷笑道:“云家要是不管她,就不会派了嬷嬷过来,你要敢休妻,云府就敢和离。”
“和离?云家敢!”
“云家怎么不敢?万一宗政晟登了高处,云初净就是母仪下之人。你觉得她的姐姐会是被休弃之人?云家就是官司打到御前,也会坚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