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曹教授看病,光沈阳就跑了多少家医院,又去北京,总共花费多少,恐怕早就不止四万了吧。
“那……倒是不止,”曹夫人,“你的这个泰国法师,能保证治好不?”我肯定不能保证,你们在医院花了好几万,谁给你们做这种保证了。这种话我已经过无数次,但每次给客户施法驱邪的时候,几乎还是要上一遍。
曹夫人:“那不一样啊,医院是国家开的正规地方,你这是野台班子,江湖游医,更没有保障啊!”
木老师也跟着点头。我:“你们想法正相反,国家开的正规医院为什么都不给患者打保票,如果科学和医学是万能的话?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只不过在无神论的国家,不允许正面宣传而已。否则中国早就有‘沈阳市邪病医院’了!”木老师忍不住笑起来,曹夫人瞪了他一眼,木老师顿时不再笑。
在两人低声研究的时候,我心里很反感。实话,最讨厌接触这种客户。不信鬼神的人有的是,都没这么费劲,往往是曹夫人这种有手有些权力、又爱占便宜的客户最难对付。听我还要收最少两万的定金,曹夫人更不同意,连连摆手,那就不治了,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拿着钱要跑。木老师劝:“人家田老板又不是收了钱就走,他可以住在这里,也能帮着照顾老师,那法师从泰国到沈阳,最多无非也就是三五的事,不用担心。”
曹夫人有些犹豫,提出要看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我笑着身份证没问题,你看我户口本干什么,又不是派出所,你没这个权力。
“到底什么是降头术啊?”为了缓和气氛,木老师问道。我给他们讲了东南亚邪术中的邪降术,讲得很仔细,那个魏也站在旁边听得入神。曹夫人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眼神很复杂。最后她轻蔑地笑笑,看来是不太相信。我也没打算让她信,反正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的条件也提出来了,不能更改,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木老师跟曹夫人走进卧室去商量,我坐在沙发上,魏又给我续了杯茶。我问:“你真是博士生吗?”没想到魏点点头,看样子不像假的。我又问他是否是曹教授正在带的学生,魏也没否认,告诉我他是电气自动化系的博士研究生。
我很羡慕:“这个专业好像很抢手吧?博士生真厉害,估计你毕业后应聘到企业上班,年薪就能有十万起。”魏挤出一丝笑容,看起来很勉强。闲着没事,我让魏坐在沙发上,问他是哪里人,什么时候毕业。魏告诉我他是葫芦岛市建昌县人,已经结束了毕业答辩,但导师还没给通过,所以只能暂时留在沈阳。我又问他为什么在曹教授家打扫卫生买菜,是不是学生都得给导师家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