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帕潘就是!”阿赞糯,“从那次在柬埔寨深山就看出来了,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打死我师父的助手甘森,那人以前还救过帕潘的命呢!我真是没看透他。”我心想那这个帕潘还真不要脸,于是趁热打铁,问阿赞糯以后怎么打算,要不要跟着我们几个人合作,我们在泰国好几年,你可以四处打听,都是生死之交的关系,只要你不跟我们耍心眼,就永远是朋友。
阿赞糯立刻站起来,从地坛桌子下面摸了摸,掏出一本粘在桌底的册子:“这是我所掌握的吉蔑咒部分法本,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十内容,我师父阿赞打鲁并没教我完整的法门,我修为还不够,少也得再修法十五年,才能传授我完整的,所以我只有这些。”
我慢慢接过法本,没明白他的意思。就笑着问他:“我又不是阿赞,你给我看有什么用?”
“你可以把它交给阿赞布丹或者阿赞JKE两位师傅,他们都是修高深法门的,这里面有吉蔑咒的控灵部分,也许能用得上呢!”阿赞糯,“因为我听槟城鬼王现在所使用的鬼王心咒,好像也是他自己混入其他多种阴咒而合成的,要是真没有用处,你再还我。”
实话,我还是挺感动的,这个阿赞糯法力差,人也没什么心眼,但至少有一点帕潘永远比不上,就是真诚,哪怕是为了换来更大的好处,但起码愿意付出。而帕潘就像一只肛门被胶水粘住的公鸡,只吃不拉。我连连点头,不用带走,拿手机拍下来就行,免得不心弄坏弄丢就麻烦。
阿赞糯摇摇头:“这些阴咒都记在我脑子里,你拿走没事,但最好不要随便给什么人看。”我当然表示不能。
晚上我请阿赞糯到餐厅吃饭,他知道我酒量平平,也没什么跟我劝,看来只有中国人才喜欢硬劝酒。他自己就喝了不少,红着眼睛对我,帕潘现在虽然对他态度大变,但请牌还是都来找他,毕竟他的佛牌便宜且法门独特,效果也还过得去。上周帕潘来找他请两条佛牌,顺便闲聊。途中帕潘接了个电话,跑到厕所里去听。以前这种情况,阿赞糯都不会在意,但现在不同。他知道帕潘对自己的态度有转变,而且这通电话还要背着人,于是阿赞糯就悄悄来到卫生间门口偷听。他原本以为帕潘是不是找了另外合作的阿赞,比如阿赞布丹等人,他在泰国主要的合作伙伴只有帕潘,要是帕潘连请牌都换人,那自己在泰国就基本赚不到什么钱了。
卫生间的木板门隔音效果很一般,比大门还差,但阿赞糯并没听到帕潘换人合作的事,只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几句,如“那两个家伙好像在耍弄我”,“会不会已经把尸骨弄走了?”,“我怎么知道,难道要把神像砸开”,“行,你过几找人来试试”之类的话。阿赞糯听到帕潘的跟自己没关系,也没在意。而现在听到我讲出跟帕潘之间的不愉快,就把这情况对我讲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