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先生连忙刹车,赶紧跳下来查看,发现这人的头和身体被前轮碾过,头部的血直往流,根本没动静,但能闻到很大的酒味。牛先生慌得要死,低叫了两声没回应,看来这人已经不行了。他左右看看,夜黑沉沉的,那间农家乐里面有灯光传出,但四下什么人也没有。牛先生心跳得不行,他喘着粗气想了半,忽然有了个大胆念头,这附近并无村庄,公路两旁只有一些农家乐和司机旅馆,而且都隔得很远。再加上半夜,完全没有目击者。于是他回到车上继续往前开,顺着公路驶离。
因为不是撞,所以汽车也没什么零件遗留,而牛先生在开出几公里后,特意专门找那种沙土路,就为将车轮上的血迹摩擦干净,再从沈阳南郊绕到西郊进城。回到家后牛先生连续两晚都失眠,白在公司,外籍老总还以为他去北京连续开会再加上连夜回沈很累,给他放了两假。半个多月过去,牛先生始终在关注网络新闻和沈阳本地的各大报纸,都没发现有什么。可不,现场没遗留任何痕迹,就算警方能从车轮上的血迹辙印看出汽车的型号,但最多一两公里后就再也找不到,而且那片公路根本没有监控录像,再加上牛先生绕了大远,每晚从外地进沈阳的汽车无数,监控最多只能排查从南往北进沈阳的车辆,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由西面进来,所以牛先生渐渐放松警惕。
有一,牛先生在公司开会到很晚,回家后先进卫生间洗了把脸,还没擦干,就对着镜子仔细看脸上有没有起痘。忽然从镜子里看到有个人站着,穿灰色衣服,只露出半个肩膀。牛先生以为是老婆起来要用厕所,就:“等我把脸擦干的。”
用毛巾擦完脸,那半个肩膀还在,牛先生笑着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他非常奇怪,再回头看镜子,里面空空如也,牛先生心想最近工作压力是真大,都出现幻觉了。把毛巾挂到墙壁上,瞥眼又从镜子里看到半个肩膀,他揉了揉眼睛,突然看到镜子中站着个中年男人,穿灰色夹克衫,黑裤子,头上脸上全都是鲜血,似乎就是半个多月前他开夜车压死的那位。
“啊——”牛先生大叫,在卫生间里差点摔了,把妻子吵醒,牛女士过来问,他推不心开了热水,烫到手掌,没大事。
牛先生几后又再次遇到这情况,在客厅要出门的时候,站在穿衣镜前看了看仪表,同时跟站在旁边的老婆聊。转回头突然又看到那个穿灰夹克衫、满脸是血的男人,直楞楞地站在自己身边,非常近,似乎在跟自己比个头。他吓得连忙躲开,把老婆撞倒,只好解释是地面瓷砖太滑。今后的事,牛女士就都跟我们讲过了。
听完后,黄诚信:“牛老板,你介样其席就系典型的肇系逃逸,要系辣个人最后洗掉啦,你就系杀人犯!”牛先生双手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