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是谁?你们如何会知道?”冷南弦不动声色地将安生护到身后。
那人斜睨了安生一眼:“不就是夏运海的女儿吗?你倒是神通广大,竟然查到了这里来。可惜,聪明的人都不长命。”
冷南弦冷声问:“那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那人鄙夷地讥讽道:“你是谁都无所谓,关键是今日,你必须变成不会话的死人。”
他冲着身后的黑衣人吩咐道:“兄弟们,一个不留。”
黑衣人得了命令,立即不由分,凶神恶煞地向着安生与冷南弦扑过来。
两人全都手无寸铁,更何况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对抗这些武功高强的杀手?
而安生打闹与冯嫂学那三脚猫的功夫,在这些阴狠毒辣的杀手面前,更是不堪一提。
冷南弦握着安生的手骤然一紧,向着身后一推:“快跑!”
刀光剑影如影随形而至。
“受死吧!”
那首领脚下微错,一手为爪,凶神恶煞地直取冷南弦咽喉之处。
时迟那时快,一道线影自安生袖口里飞出,冲着那人手腕直扑过去。
那人没有提防安生还有后招,大吃一惊,急忙撤回,仍旧是晚了一步,珊瑚蛇咬中了他的指。
他手起刀落,立即将珊瑚蛇斩断两截。
此蛇原本就是剧毒,比七步蛇的毒性还要厉害,更何况,是冷南弦的师父刻意用剧毒喂食养大的,体型虽,毒性却厉害。
他的整只手几乎是瞬间便肿胀起来。
他仓惶后退一步,竟然不假思索地手起刀落,砍断了自己的手腕。
安生没有想到,他竟然这般干脆利落地就断了自己手腕,对自己下手这么狠,一时间始料不及。原本是想,借此要挟他们放过自己,或者拖延一会儿时间。
那人剁了自己手腕,对安生更是恨之入骨,恨不能立即将她斩落于刀下。
他捂着手腕,痛得面上扭曲,都变了形状,愈加狰狞地冲着其他人咬牙恨声道:“愣着做什么,杀了他们!”
几个黑衣人立即不管不顾地向着安生扑了过去。
安生一声不响,勉强按捺住满心的慌乱,探手入怀,摸出一物,一扬手:“再吃我毒药!”
一道黄色的粉末随风扬起。冲在最前面的人手里钢刀“仓哴”一声掉落在地上,捂住脸,一声惨叫。
后面的黑衣人大惊失色,骇然顿足,齐齐后退两三步,衣袖遮面,屏住呼吸。等到烟尘消散,再睁开眼睛,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先前中毒那人双眼赤红流泪,一张脸都浮肿起来。
安生用来防身的毒药都是偷学的一些毒性较轻的方子,吓唬人还可以,对于这些刀口舔血的黑衣杀手而言,压根就无关痛痒。
“追!”
安生与冷南弦携手拔足狂奔,狼狈而逃,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还拖累了冷南弦。
几个杀手在身后穷追不舍。
两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冷南弦一声唿哨,气喘吁吁:“冷伯马上就会来接应,向着东面我们来的方向跑,别管我。”
安生执拗地转过身来:“原本就是安生拖累了师父,怎么可能弃你不顾,独自逃生?”
“你们谁都不用逃,因为,逃也逃不掉。”
黑衣人几个兔起鹘落,已经落在跟前,挡住了二人去路。
安生怕得手都在抖,却是强作镇定,抽搐着唇角,问冷南弦:“师父,你就果真没有跟冯嫂学个一招半式?”
冷南弦牵强一笑:“你觉得呢?”
“那师公留下的毒药,那些瞬间封喉的,你有没有带一点出来?”
冷南弦又是苦笑一声:“你觉得呢?”
安生笑得愈加牵强:“还好,我还有。”
她复又探手入怀,手里多了一个纸包:“提前早有准备,身上偷偷地藏了一点毒药,可以见血封喉,谁若是不怕,就尽管上前。”
首领一声冷笑,额上痛得青筋直冒,望着安生咬牙切齿,却又心有忌惮,后退两步,冲身后几个黑衣人招招手:“用断魂箭。”
黑衣人钢刀入鞘,每人自腰间摸出一把玄铁打制的袖珍弓箭来,瞄准了安生与冷南弦。
如此一来,安生手里的毒药也就失去了原本的优势。
两人相握的手全都汗津津的,轻轻颤抖,向对方传达着自己心里的惊恐。
远处马蹄声疾,犹如擂鼓,敲打得地面闷声作响。安生与冷南弦顿时精神一振。
安生当先扯着嗓子大声惊呼:“救命啊!”
黑衣人见势不妙,首领当机立断一声令下:“放!”
几把弓箭一起拉开,箭矢犹如流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