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少。”
“李大人”好似恍然大悟:“是适才出了夏府,我们走得急,跟两人走了一个对面,直接撞上了。一定是他,是个偷儿,一定是他趁机将东西偷走了!”
“呸!”薛钊“噌”地站起身来:“玩笑开一会儿也就算了。别人放着你怀里的银子不偷,专门偷你怀里的房契店契做什么?这东西的确是值钱,但是他一个偷又不知情,难不成光明正大地拿着这房契去接手房子不成?”
“李大人”愈加地愁眉苦脸:“那我也不能昧下这玩意儿啊?适才弟兄们可都见了那两个人的。”
旁边三人也相跟着点头,一语双关道:“倒是的确有这么两个人,是挺可疑的,但是,究竟有没有把东西偷走可就不知道了。”
“李大人”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急赤白脸道:“地良心呐,不信你们搜搜我身上,我若是假话,打五雷轰!”
薛钊见他一本正经,不是玩笑,也顿时就急了:“不是,李达,你这是玩真的?咱道上可有道上的规矩,你不能见利忘义啊?”
“李大人”面对着几人的虎视眈眈,一张脸都憋得通红:“东西真的是被人偷了!我李达什么时候坏过规矩?”
薛钊对着他一声冷笑:“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想吃独食儿,也不能坑了我。这东西不交给我,今咱们可没完。”
“李大人”也急了,一梗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龟儿子才吃独食!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你干脆就报官将我捉起来好了。”
“你耍无赖是不?”
“就耍了你能怎么的?”
“崩!”,薛钊挥起拳头,就朝着李达的眼睛来了一拳。
李达躲闪不及,顿时一声惨叫:“好你子,竟然还真的动手了!”
他自然不甘示弱,而且还真不将薛钊放在眼里,抬起脚,朝着薛钊腹就是一脚。
薛钊“噔噔”后退两步,收势不住,连人带身后椅子全都翻了。
一时间,雅厢里顿时就热闹起来,有拉的有劝的,有着急上火动手骂娘的,乱作一团。
混战中也分不清谁是谁,闭着眼睛就抡,谁也沾不到什么便宜。
“都不许动!”
房间的门猛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一伙儿人一拥而入,一抖手里铁链,上前就把薛钊等人给摁住了。
薛钊几人始料未及,有些猝不及防,张口欲骂,扭脸定睛一看,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
全都是官府里的衙役。
薛钊怀里的银票尽数被抄了去,从上到下被摸了一个遍。其他人也乖乖地双手奉上。
“兄弟们,有话好好,好好,我们哥几个就是在开玩笑呢,我这里有孝敬。”薛钊立即软声道。
没人搭理他的话,转身出去将搜来的银票交给了候在门外的人。
“头,都在这里了,赃物。”
领头之人一声冷笑:“人赃并获,全都带走!”
几人都是老油条,顿时叫苦连:“官爷,我们犯了什么罪?为啥要抓我们?”
差役不由分地就将薛钊捆了:“什么罪?冒充大理寺典狱,招摇撞骗,这是死罪!”
“啊?!”几人异口同声想抵赖:“给我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是不是误会了?”
差役晃晃手里腰刀:“人证物证俱在,还犟嘴?衙门里对质去吧。”
几人都是乌合之众,知道定然是事发了,大事不妙,顿时抖若筛糠,立即就将薛钊出卖了开脱:“冤枉啊,不关我们的事情,主意都是他一个人出的。”
领头之人望着薛钊,“嘿嘿”一笑:“你就是薛钊?”
薛钊觉得他这一笑,令他浑身发毛,不寒而栗,磕磕巴巴道:“的是。”
“嘿嘿,恭喜你,你的好运来了。”领头之人笑得愈加阴险。
“什么,什么好运?”
旁边衙役全都憋不住地讥笑:“你后半辈子的生计不用发愁了。”
薛钊这才明白过来,他们话中的含义,顿时惨白了一张脸:“大人,大人饶命,我就是跟自家姐姐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那是自家人的事情,我可没做什么伤害理的事啊!”
领头之人扬扬手里银票:“有什么话,到了京兆尹自己慢慢跟我们大人交代吧。全部带走!”
薛钊顿时叫苦不迭,犹如斗败公鸡一般,酸软了双腿,被衙役们连推带踹,推推搡搡地出了茶楼,直接押赴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