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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不在这里耽搁这时间,你自己另外想办法。”
椅子响动,应该是有人起身,作势要走。
“别啊,别啊!”薛钊忙不迭地劝阻:“这件事情我但凡有丝毫的办法,我也不会让你们跟着我冒险。这不是我的亲姐夫吗?我姐夫若是真的出事,姐姐可就没了活路了。你们千万不能袖手不管。”
“交情是交情,我们也总不能为了帮你连前途性命都不要了吧?”
然后薛钊终于失去了耐心:“哎呀,我的好姐姐,你这怎么顾虑这么多?你当这点银子是给兄弟喝茶的?那是姐夫的买命钱。咱李代桃僵救出姐夫,那就要有别人替代着去送死!里里外外的不给好处堵住嘴,谁帮你卖命?你怎么就是不懂呢?”
听到这里,安生明白了薛钊的意思,感情是想买通狱卒,在父亲行刑之前,以别的犯人冒充,偷梁换柱将父亲救出大牢,以后改名换姓,重新生活。
这委实不失为一条妙计!
安生都忍不住心里称妙。但是,这个案子这么重要,万众瞩目。大理寺刑部那般慎重,就连大伯想要探望都不能。他薛钊不过是一个混混,竟然手眼通,这么大的本事,救出父亲?
想到这里,安生心里不由就是疑窦重生,将信将疑。
屋子里,薛氏在薛钊的劝之下,终于下定了决心:“人是一定要救,钱我们也出,但是这一时之间,哪里就有这么凑手?将近两万两可不是数目,那是我们全部家当。”
就连窗外的安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两万两?薛钊真敢狮子大开口。
她不过是略一思忖,冲着身后的端午招招手,伏在她耳边声交代道:“这几个人明显有问题,怕是像上次那般,与薛钊串通起来趁火打劫,前来骗钱的。你速速跑去大伯府上,请大伯跑一趟,我在这里想办法拖住他们。”
端午不由就是一怔,略一思忖,然后点点头,悄悄地蹑手蹑脚地去了。
“那府中现在有多少现银?”薛钊步步紧逼。
薛氏略一沉吟:“府上现银,前两日全都给你还了赌债,再加上几个铺子里所有周转的银两,怕是也只有一千两。”
薛钊为难地“啧啧”连声:“杯水车薪啊,怕是远远不够。这宅子,还有几家店铺,凑在一起,一时间怕是也不好脱手。”
适才那个陌生的声音道:“有多少先拿多少!一千两我们先上下打点着,摸摸路子。薛钊兄弟你想办法在三里将店铺和这宅子贱卖了,再送到衙门里去。”
“这怕是不好办,”薛钊为难地道:“夏家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上,这个节骨眼,谁敢花这么一大笔银子从我们手上买田产铺子?不如你们通融通融,干脆就将这些宅子什么的暂且收了,抵做银两。府上宅子,再加上京城里的铺子,田地,杂七杂八算下来,应当也勉为其难够了。”
那人听起来十分不情愿:“这田产太过于招眼,不太好办。”
“我知道这次是给你们添了*烦了,谁让出事的是兄弟我亲人呢?给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那人勉为其难地道:“既然都是自家兄弟,我们也不想多什么了,你们抓紧时间再多凑些银两,别将事情半路耽搁了就好。毕竟三时间,太过于仓促。”
薛钊一迭声地应:“自然自然,几位大人放心就是。”
然后他又催促薛氏:“姐姐,快些将现银与房契全都拿来,交给几位大人,早作打点。”
薛氏仍旧是心疼得直哭,声地道:“兄弟,姐姐可就这么一点家底了,你可一定要叮嘱好了,千万救出你姐夫来。”
薛钊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姐姐,有什么事情我们过后再,几位大人可还都等着呢。人家公务繁忙,咱不能一直耽误人家时间。”
薛氏好不容易止住哭声:“好,那我就听你的。我这可是真正的倾家荡产,救你姐夫出来就一无所有了。”
“好好!”薛钊不耐烦地一迭声应着:“还有兄弟我呢,我已经为你想好了,等姐夫一出来,就立即安排你们远走高飞。左右到时候这宅子商铺也带不走,都是累赘,你也用不着舍不得。弟兄我给你想得多周到?”
薛氏“嗯嗯”地应着,仍旧不放心地叮嘱:“可好了,一定要救你姐夫出来!”
薛钊迫不及待地催促:“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兄弟我办事什么时候没谱过?你就等着三之后一家团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