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呢?”
关鹤上前道:“我寻两个人帮你们一起找。”
安生摇头拒绝道:“不了,关大哥,总共院子就那么一点地方,就不用劳师动众了。而且此事还是少一些人知道为妙。”
关鹤“嘿嘿”一笑:“这两人可是长安有名气的神偷,他们寻东西那是一绝,就算是账簿藏在老鼠洞里,也能给你翻找出来。而且,他们绝对信得过,跟官府毫无瓜葛。”
安生闻言一喜,自然高兴:“那就有劳了。”
当下,关鹤立即差人将两人叫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夏府。
柔姨娘的院子已经被薛氏重新翻找过,同样是一无所获。她见安生带人回府,不甘心宝贝落在安生手里,也守在院子里不肯离开。
几人仔细地一点一点翻找,就连屋脊房梁之上,但凡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全都仔细搜找过了,还是不见踪影。
薛氏甚至差了几个下人,将花圃里面全都掘地三尺,希望一点一点破灭,最终骂骂咧咧地走了。
安生与冷南弦望着遍地狼藉的院子,全都沉默下来,一时间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论断。
色逐渐黑沉下来,有晚归的鸟从头顶飞过,落在房檐之上歇脚。
安生突然灵机一动。
房檐之下,有许多麻雀窝。寻瓦片之下的空隙,衔草为巢。
她一指屋檐之下:“麻烦你们帮忙看看那房檐之下的麻雀窝。”
这种事情别人做不来,两个神偷立即心领神会,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跃上房顶,然后一个倒挂金钩,身子向下,伸手摸索,一一掏出许多的干草与鸡毛来,惊得鸟雀四飞。
“有了!”那人惊喜地道,将手缩成不过擀面杖粗细,探进两指夹出了一本掌心大的册子,纵身跃下,交给安生。
安生顿时如获至宝,将那账簿翻开,与冷南弦仔细查看,里面记载了许多的数字与仓廪编号,只是仓促间看不明白其中含义。
安生兴奋得身子直抖:“应当就是它了!师父,这账簿能不能为我父亲将功赎罪?”
冷南弦蹙眉道:“这账簿里面究竟记载的是什么,怕是只有你父亲自己知道,需要问过之后才能以此判定。”
安生一咬牙,踌躇满志地道:“我明日就去大理寺击鼓伸冤,将这账簿上交。”
冷南弦也颔首道:“好!我陪你一起。”
话音不过刚落,听到外间人声喧哗,伴随着杂沓的脚步声,向着院子的方向径直而来。
几人面面相觑,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有人一拥而入,将院子包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什么意思?”关鹤当先开口问道。
从官兵里走出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看官服应当就是领头之人,瞅着安生手里的账薄“嘿嘿”一笑:“请问这位就是夏府二姐夏安生吧?”
安生懵懵懂懂地点头:“正是,请问您是?”
男子冲着安生微微一笑:“正是奉上司命令,前来夏府寻回你手中这本账簿。”
安生心中情不自禁就是一喜:“是我父亲的案子重新有了转机吗?”
男子颔首:“正是。这本账簿至关重要,特奉上面命令,前来搜查。还请二姐将账簿交由本官,也好带回大理寺定案。”
安生心里愈加欢喜,只当做父亲的案子终于有了转机,这账簿定然能够为父亲减轻罪责:“正要去大理寺击鼓鸣冤,被焚毁的仓廪实际上早就已经亏空,乃是有人故意纵火,掩盖粮仓亏空的事实。我父亲这手簿上应当是清楚地记载了各个仓廪的亏空情况,还请大人明察。”
中年男子点头,迫不及待:“呈上来看看。”
安生不假思索,正要上前,被冷南弦一把拦住了:“还未请教大人如何称呼?在大理寺或者刑部官居什么要职?”
中年男子斜着眼睛看了冷南弦一眼,然后转身看看自己身后的士兵,就是一声冷哼:“你这是怀疑我的身份?看看爷身后的排场,也当知道是真是假。”
冷南弦缓缓一笑:“这账簿关系到夏大人的生死,我们必须谨慎,大人没有拿大理寺或刑部的搜查签文,身份不明,这账簿交给了谁,我们总要心里清楚明白。改日大堂之上,问起来也有个交代。”
男子“呵呵”一笑:“若是我不呢?”
冷南弦将安生手里的账簿拿在手里,似乎是漫不经心地翻看:“那这账簿就不能交给大人。明日我们自然会到大理寺击鼓鸣冤,将这账簿亲自交到大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