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薛氏顿时就反应过来:“回来了?老可怜我啊!回来了,今日的事情咱们也要个清楚明白。我总不能一直逆来顺受,让你不明不白地就将我冤枉一通,差点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将那柔姨娘叫到我的院子里来,我倒是要好生问问,这个据在京城里无亲无故,没有地方可以去的人,究竟是去做什么了?竟然一日都没有回来!还守不守妇道了?”
夏员外知道自己冤枉了薛氏,也有点后悔一时的冲动,道歉道:“适才是我一时着急,有些口不择言了,与兮柔没有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吧?”薛氏得理不饶人,继续咄咄逼人地道:“今非要将她叫过来,好生审问一番,不能就你一句轻描淡写的口不择言就算了。”
仆人在一旁吞吞吐吐地道:“柔姨娘怕是不太方便到内宅里来。”
夏员外诧异地问:“为什么?”
“柔姨娘身边跟着两个官差。”
“官差?!”
薛氏与夏紫纤诧异地对望一眼。
仆人点点头:“是的,官差要面见老爷,有事情询问。”
众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柔姨娘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惊动了官差。
大家一同到前厅里,果真见柔姨娘与两个官差模样的人正坐在一旁候着。
柔姨娘一见到夏员外,立即起身扑了过来,直接扑进夏员外的怀里,眼泪就止不住“扑簌簌”地落下来。
“吆呵,柔姨娘好生本事,出去买个脂粉都能劳驾官府的人亲自送回来。”
薛氏酸丢丢地讥讽。
“这是怎么了?”夏员外并不理会薛氏的冷嘲热讽,一见到柔姨娘哭得梨花带雨,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就立即心疼地拍拍她的背,出声询问。
柔姨娘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泣声道:“奴家以为再也见不到老爷了,吓死我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夏员外心里情不自禁地就是一紧:“如何外出这么晚才回来?”
柔姨娘自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旁官差上前冲着夏员外见过礼,然后解释道:“今日贵府这位姨娘遇到了两个人贩子,多亏了她机警,许以重金,暂时拖延住了那两个贪财歹人,否则怕是真的回不来了。”
“什么?”夏员外大怒:“这是谁这样大胆,我员外府的姨娘竟然也敢拐卖?”
柔姨娘泣不成声,两个官差接道:“就是京城里两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如今已然抓捕归案,我家大人正在审讯。我等奉大人之命,送这位姨娘回府,顺便想询问贵府夫人一声,薛钊如今去了何处?”
这话问出口,一旁的薛氏顿时就有些纳闷:“薛钊正是我娘家弟兄。不知道大人寻他何事?”
两个差爷齐齐扭脸望向薛氏:“原来您就是夏夫人。适才我家大人审讯,那两个歹人交代,乃是受了薛钊的好处与指使,要将这位姨娘拐出京城,卖至外地烟花柳巷。
我等奉命前去抓捕薛钊,却不见了他的踪影,家里也人去楼空。所以来府上询问贵夫人一声,您可知道薛钊的去处?希望不要隐瞒,协助我等快些破案。”
两个当差的此话一出,不言而喻,就是在指证这幕后指使之人乃是薛氏。薛氏顿时就愣怔住了。
而夏员外,猛然扭过脸来,二话不,放开柔姨娘,上前朝着薛氏就是两个耳光。
左右开弓,干脆利落。
而且那力道,绝对没有手下留情。
薛氏愣了,夏紫纤也愣了,就连安生也愣住了。
适才夏员外不过是猜测而已,没想到竟然一言成谶!
薛氏挨打,一张脸火烧火燎,眼见着就红肿起来。一同变红的,还有薛氏的双眼。
“血口喷人!”薛氏猛然跳起来,破口大骂:“简直胡八道,薛钊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这是她想要诬赖我!”
柔姨娘还没有辩解,那两个官差已经一拱手道:“夫人,这些供词俱都是两个歹人亲口招认。而且从他们身上,我们搜查出了薛钊贿赂他们两人的一点银子,一并还有两只金手镯。经过贵府这位姨娘辨认,那手镯正是夫人贴身之物。
原本,按照规矩,是应当立即拘捕夫人过堂审问的,可是这位姨娘一再力证,夫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我家大人,此事关系到夏员外的声誉,所以就通融通融,让我们二人前来询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