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那样的!”
“直抵,九江江口”
就和张溥得到消息时候反应一模一样,洛缜也是感觉眼前黑了一下,可片刻,他忽然又是满脸狰狞的咆哮起来。
“来人,把这个不守妇道的荡妇绑了!给我关进草棚子里!”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亲姐啊!”
惊骇的哭喊着,洛宁急促的爬了过来,抓住了洛缜的袍子,可随着他的喝令,几个身强体壮的干活粗妇已经是恶狠狠地扑了出来,猛地抓住了洛宁细嫩的胳膊背在后头,在她哭喊中把她按在地上就五花大绑起来。
细嫩的胳膊被粗糙的麻绳勒的通红一片,洛宁尚且哭喊着踢着那双三寸金莲,绝望的向自己一心保护的亲弟弟求情着,可就算她嗓子都哭喊的嘶哑了,洛缜愣是丝毫没有为之所动,反倒是撇过头去,张望向了张溥走的方向,片刻之后,他脸上忽然浮现出一股子犹如恶鬼般的狰狞。
万国来朝的几天,就这么愉悦下暗流涌动的过了去,就和隐瞒了中南来使的真正意图一样,对于史可法十万火急的军情大事,张溥还是选择了隐瞒。
九月二十日,每三天一次的大朝会又是一如既往地召开了起来,那头,刚忙着和鸿胪寺卿黄瞻文把那些得到了大明“保证”,满心欢喜的中南诸国使节送出了城门,张溥是心事重重,步伐沉重的坐轿去上朝,一道上,一边思考着心头千斤重担,他一边浑浑噩噩的站到了朝班中,可没等那头上朝太监拥着弘光皇帝出来,他身后忽然是轻轻挨了一下。
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张溥微微侧目过去,却是他同胞兄弟张采一脸严肃对着他连使了几个眼神,又是斜眼向身边观看,钱谦益,高弘图,姜曰广,吕大器等阁臣,六部尚书无不是面容严峻,虽然上朝一贯如此,可就在草堂中,就好似高手过招那样,张溥明显感觉到一股子不同寻常的气息,和那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暗藏杀机啊!
一下子,张溥那些沉重困顿也被他抛弃的一干二净,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无比戒备的等候迎战起来。
“皇上驾到!”
上朝太监田成那尖锐的声音猛地响起,群臣山呼叩拜下去,随着张溥绷紧的神经一根一根的跳动,果不其然,这才刚刚开朝,东林猛将之一的兵部尚书吕大器已经急促的站了出来,猛地将头狠狠磕在了地上。
“启奏陛下,兵部内线来报,九月初三,北朝徐州军主力已经直扑九江口,与闯贼犄角而立,夹击九江,朝廷大军危若累卵,局势危机啊!,求陛下速速发援兵以救!!”
这简直就跟一个核弹头猛地砸在了朝堂上一样,一刹那,本来还没从万国来朝的热闹中恢复过来,一帮子南朝士族大臣一张张本来红润的脸迅速变得惨白了起来,整个朝堂寂静的就好像针落可闻那样,足足死寂了几秒钟。
北朝要动兵了?这个消息等同于南朝要玩完了!这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大脑一片空白。
而张溥猛地转过头去,在他瞳孔中,同样满脸阴森,许久不出现在朝堂的洛缜赫然站在了户部尚书越其杰后面,满脸阴郁,带着一股子诡诈的笑容,正阴森森的看着自己。
张溥心头狂跳中,东林的组合拳已经打了出来,紧跟着吕大器,钱谦益越众而出,却是愕然地疑问着:“九月初三,北朝已经兵临九江,就将距离京师不过三五日距离,如今已经二十日,为何才得到汇报?而且是兵部线报,九江督军的史大学士为何至今不报?”
张溥心头狂跳着,一直以来,东林就对复社分兵权而耿耿于怀,借着这个机会,他们要把刀子砍向史可法身上!满是焦急,他也是急促的站出了朝班,重重的跪了下去。
“陛下,臣有本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