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乡试,就跟中考时候包宿耽误考试一个性质,这种情况下,毛文龙仅仅不咸不淡的骂了几句,其态度可想而知。
想着的功夫,马车已经到了毛府门口了,到底是大户人家,才六七点钟,门口就已经挂上了灯,就看到毛府的二十多个仆人正乱糟糟的往回走去。
下午毛府就大包裹的折腾,晚上又闹着一出,毛珏心里也有点恼了,沈夫人在沈迁这事儿上闹得越大,就是越打他的脸,下了马车,毛珏伸手扯着一人的衣袖。
“谁啊!”
明显忙的有些恼火,那个仆人不耐烦的转过头,可旋即,他的脸吓得惨白,惊恐的一个大弯腰鞠躬下去。
现在毛珏可不是之前的豆腐公子了,他又多了个外号,崩头公子,那日沈迁那脑袋被枪崩的恐怖模样,到现在他们还记忆犹新。
“少,少爷,的没看到是您!”
“这大晚上,折腾什么呢?”
“少爷,您不知道?”
听着毛珏语气不善的嚷嚷,仆人露出点惊奇,可还是赶紧低头应答着:“老爷今晚要去宁远公干,走夜船,以避开建奴的眼线。”
“宁远!袁崇焕的地盘!”
这话听的毛珏一个激灵!历史上袁崇焕除掉毛文龙闹得是沸沸扬扬,不过是在皮岛上。之前毛珏实在不记得毛文龙还去主动拜访过他,知道是不是自己穿越到了这平行世界,让历史改变了,万一毛文龙来了个,千里送一血,让袁崇焕给杀了,皮岛的当即就得塌了。
“素衣你先回去吧!少爷我先不送你了!”
神色惊慌,在素衣惊愕的注视中,毛珏自己大步流星奔到了府内,抢出一匹马,抱着马脖子就急促的向军营狂奔了过去。
城西大营,营门。
闲的没事儿,毛有德,毛可喜,毛仲明三个又是闲的在门口附近喝酒,喝的一肚子沉甸甸的,迷迷糊糊的毛可喜就出来放水,正甩着枪呢,冷不丁就听到门前一阵马蹄子乱响,这家伙借着酒劲儿立马闷声叫嚷出来。
“谁他娘的,军营之内,竟敢纵马狂奔,不怕掉脑袋吗?”
“可喜老哥!救命啊!马停不住了!”
都快被颠飞了,抱着马脖子,毛珏哭爹喊娘的叫嚷着。揉着眼睛看着他绕着帐篷两圈,毛可喜这才醒过神来,嘿嘿一笑,一伸手就把马缰绳捞了住,这马还真叫欺软怕硬,在这老军汉手里乖乖就停了脚步。
“哈哈,幼弟来的正好,来吃酒!”
“可喜老哥,今个弟有急事,改日,改日咱们一醉方休!”
心急火燎,毛珏脚打后脑勺一道向军港跑去,看着他的背影,毛可喜迷糊的挠了挠头嘀咕着。
“这子,不会是逛窑子碰上花柳病了吧?”
肺都快要被抽空了那样,毛珏一路狂奔到军港边上,然而,此时已经来晚了,毛文龙的座舰早已经驶离港口,负责送行的一众将领也散开了,就剩下大海发出哗哗的水声。
“该死的!”
心提到了嗓子眼,毛珏猛地一拳头砸在了木头柱子上。
“千户大人!”
这功夫,一声讨好的声音忽然在身旁响起,一回头,又是那个和何四勇似乎是同行,今早晨才见到的第三总旗庞大海。
“见过千户大人,您这也来为毛帅送行的吗?”
“你有船是不是?”
真是抓到跟救命稻草,毛珏猛地扯住了这厮的衣领子,急促的叫嚷着:“马上集结你的人手,开船,快!”
“千户大人,的手下就一条哨船,况且这黑灯瞎火大晚上了,现在出海,实在是?”
庞大海脸上露出了难色,可猛地揪着他衣领,毛珏声色俱厉的咆哮着。
“怎么,你敢违抗军令?”
“属下不敢!”
现在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不想触这个霉头,在毛珏的咆哮中,这货自认倒霉的一抱拳,旋即扯着破锣嗓子,对着旁边看热闹的明军就叫嚷了起来。
“没听千户大人吗?还不马上集结?”
哨船还真不大,十三米,一层,一桅杆,一撸四桨,一个旗七八人倒是完全摆弄明白了,一个控帆,四个摇桨,再有一个控制大撸,哨船箭一样冲了出去。
“千户大人,咱们去哪儿?”
站在船头,对着这个任性公子哥,庞大海又是讨好的问道,看着眼前幽深的夜色,毛珏一句话差不点没让他掉进海里去。
“宁远方向,追上毛帅的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