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吐了吐舌头,这妞赶紧也跟着沾着淘米水,一点一点的淋着。
“哇塞!”
这么喷淋了一中午,午饭都在这些散发着化学味道的东西边上吃的,到下午一两点钟,这些溶液渐渐干了,均匀的扫掉了后面的残渣,拿起一面玻璃,素衣那樱桃口张的老大,犹如见到了恐龙那样,不可思议的惊叫着。
“哇,这真是我,原来我长得是这个样子!”
现在不能叫玻璃了,应该叫镜子,拿起一面,毛珏也是激动的揉了揉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这几面东西,他仿佛看到了滚滚而来的银子,在这明末,想要活的好,就得有银子!
傍晚,还是那间雨轩楼。
和素衣一模一样,钱曾的那张嘴长得也犹如鹅蛋大,爱不释手的捧着那面镜子反复的端详着。此时的镜子和下午又不同了,文家亲戚真是啥人都有,文孟这个百户手下正好有个之前干木匠的,用黄杨木下午就钉了个镜框,给装裱了起来,还上了点漆,不过这么急是没办法精心雕刻些什么纹路,镜框素的可以。
绕是如此,钱曾依旧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都塞了进去。
“啧啧,如此清晰,而且比青铜镜透亮了百倍,绝对是那些西番带来的西洋镜子,太漂亮了,原来本公子长得这么帅!”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素衣捂着嘴儿偷偷笑着,毛珏则是无奈的端着筷子,趁机往嘴里扒拉着菜。
这年头没有味精,没有添加剂,其实菜肴没有后世那般美味,不过也胜在个新鲜,然,这头把菜都吃的快空了,钱曾这才从自己的美貌中脱离出来,又是惊喜的向毛珏问道。
“毛公子是怎么捣鼓出来的!”
到这个,毛珏心头禁不住升起一股子庆幸来,也是那次旅游,去玻璃坊玩过之后他还较上了真,上网查怎么造镜子,正好有两个明粉和明黑在吧里相互较劲起来,明黑认为在大明朝无论如何都造不出镜子,而明粉则是列举了一大堆反驳的,其中重点就是这银镜反应。
所谓的银镜反应,用硝酸溶解银做成硝酸银,刷在玻璃后面之后,再用葡萄糖去反应,经过一细系列毛珏也不懂的化学式,银离子会从硝酸银中脱离出,均匀的覆盖在玻璃表面一层,从而形成镜子反光层。
不过古中国是没有硝酸的,还好那位明粉大大又列举出了另一项西方古代成就,公元八世纪,阿拉伯伟大的炼金术师贾比尔依本哈扬通过干馏硝酸钾的方法,提炼出来了硝酸,古代的硝酸钾,就是玄空老道用来炼丹的材料之一,硝石。
这也是为什么昨日那个过来偷看乱翻的丫头会烧坏了手的原因。
当然,这过程是机密,不可能和钱曾,抹了抹嘴,毛珏跟他家楼头算命的瞎子一般,流露出了一股子神秘兮兮的味道,很高人的摇晃着脑袋。
“钱兄可曾记得,前些日子本少落水了一次。”
“哦?莫非是海里捞上来的?”
“非也!非也!”
赶紧打住这货跳海捞宝贝的冲动,毛珏摇头晃脑的就吹了起来。
“本来那次我都沉到了海底,偏偏两只大龟从底下拖着我,让我再飘了上来,当时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听到有人模模糊糊的和我,北海有镜,西人取之,今子孙不孝,吾北海百姓反倒忘却了北海之镜,今传与你,勿要再使此北洋镜图惹尘埃!”
“这回来的第二,我就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知道了这个方子,不过付出的代价,前尘往事忘却了大半,也不是到是福非福?”
演的真相,连毛珏自己都感伤的叹了口气,旁边的素衣第一时间信了十分,一双萌萌哒大眼睛直冒星星,至于钱曾,能信个三分就不错了,却也是在一旁感慨着。
“毛兄是命之人,日后必有大富贵,过往那些,也不不太挂怀了。”
着,又是羡慕与不舍中,把镜子还到了毛珏的身前,这一举动倒是让毛珏愣了愣,捧起镜子,惊愕的问道。
“钱兄不是欲千金求一镜吗?这是……”
“毛兄肯割爱?”
眼睛也是一亮,可没等毛珏点头呢,这厮竟然也是气死人不偿命那样摇了摇头。
“钱某当初也只是,实际上买不起啊!数万两,快赶上钱家一大半家当了吧!”
这话差不点没把毛珏气死,买不起你在那儿胡乱嘀咕个屁,还得老子白折腾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