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改革开放前，一切都是计划经济，现在改革开放了，经济活跃起来，但是一应物资却还是紧俏的。但有了钱，很多事儿都是能办妥当的。最起码国家允许个人养的鸡鸭，还有个人的粮食，还是可以私下买卖的。
老罗闻言，点点头，“这便当做是另外一个人情。”
“哈哈哈，既然你这样，那我就替我这个忘年交收下了。”岳孟笑道，“你可别反悔。”
老罗这会儿才像个黑色组织的头头，气场瞬间出来，“你且看着。”
林微耳朵听着，脑子动着，手上不停。汪洋看着林微出试卷，心里一时不知道该什么。
跟岳孟谈笑风生的人，明显就不是什么善茬。可自家嫂子却在这儿认真出着试卷，怎么看都跟现在的场合有些不搭调。
等看到自家嫂子把出好的试卷递给那个罗老，汪洋有些懵，有些一言难尽。
什么时候，黑色人物也那么热爱学习了？
“这试卷，”林微看着罗老道，“我标好了适用几年级，您按照人数复印，让他们做出来。”
着，又把几份答案递过去，“答案在这里，您到时候找人修改，六十分到七十五分这个分数段的，您带过来。”
老罗想都不想，直接道，“若是没有呢？”
林微：“……”
汪洋：“……”
岳孟：“……分数从高到低，排个序，你自己筛选。”这能差到什么地步？竟然想都不想，直接就问。
“那行。”老罗点点头，收下答案，“你们可以先回家等着，今晚上十二点前，我把结果告诉你。”
“谢谢您。”
林微跟着岳孟送老罗出去，目送他上车离开，林微才跟岳孟再次道了谢，上车跟汪洋迅速往家里去。
夜色中，林微紧绷的神经送下来，她靠着椅背，手搭在眼睛上，沉默着。
汪洋从后视镜里，能看到她手指轻颤着。
“嫂子，晓晓和三没有碰一点儿那玩意儿。”汪洋慢慢道，“因为递给冯老的时候，那牛皮纸袋都没有开封。”
“嗯。”
汪洋：“拂晓和三也没有吓到。”
“嗯。”林微长长吐出一口气，捏紧手指，“那家孩子呢？”
她的声音有着显而易见的阴沉和恨意，叫汪洋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那家孩子的父母有些真本事，且平时也努力进修，现在已经是司级副职和调研员。”汪洋道，“爷奶是退休状态。”
“平时做事儿很谨慎，目前没有查到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汪洋看了林微一眼，“常和张忠夏那边的人继续查着。”
“嗯。”林微点点头，“季局那边进度怎么样？”
“确定了三个切入点。”汪洋原本以为林微会一些关于对男孩儿处理的话，结果却没有听到丁点相关的东西。
“嗯。”林微忽然笑了笑，声音轻飘飘地问他，“你觉得像他那么的孩子无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