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跑到后院儿去尿尿了，怎么都不改。
只答应是答应了，可还是扯着冯老爷子的裤腿。眼前的一切，让她的心里隐约有了一些对现实情况的判断。
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是跟那个哥哥有关吗？
她看着哭得在地上打滚的男孩儿，眨眨眼，有些不明白。明明是这个哥哥做了坏事儿，为什么他还要哭得这么凶，这么难过？
“别怕。”冯老爷子摸摸她的脑袋，“晓晓刚才得很棒，叙事清晰。”
拂晓看着那男孩儿打滚哭闹，收回视线，看着冯老爷子，“太姥爷，是这个哥哥做了坏事儿么？”
“嗯。”冯老爷子点点头，“有些人做了坏事，便开始胡搅蛮缠，或者以弱者的姿态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你要记住，对上这样的人，不必去管别人怎么看你，只要问心无愧，只要让他们受到该受的惩罚就可以。”
“越是心虚，越是做了坏事的人，一旦被发现，就会亮出嗓子，做出一些失礼的行为。”冯老爷子指着哭的不管不顾的男孩儿，冷声道，“比如这样的行为，就是心虚的表现。”
拂晓点点头，看着男孩有些若有所思。一会儿之后，她抬头，嫩生生的问，“做坏事儿的是他，为什么还要哭？”
“恼羞成怒，害怕承担后果。”冯老爷子笑笑，“被人发现后，怕成为此生的污点。”
“乌点是什么？”拂晓眨眨眼，白嫩嫩的脸上有些迷茫，“是墨水吗？”
可是，现在不是在做坏事吗？为什么又到了墨水？
冯老爷子被她问得一愣，好一会儿才明白她问了什么，忍不住笑道，“太姥爷的是污点，就是……”
到这里，冯老爷子突然有些卡词儿，顿了顿，他道，“这个问题咱们改再讨论好不好？”
“很复杂么？”只有复杂的东西，太姥爷才会这样。
冯老爷子点头，“嗯。”
三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耐心了，他们都看见太姥爷点了好几次头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开始老鹰捉鸡，于是唐周板着脸儿挤到冯老爷子旁边，认真看着拂晓，做出老鹰捉鸡中，老鹰经典的捉鸡姿势，张开双臂。
拂晓：“……”
拂晓以为弟弟是想要抱抱，眨眨眼，上去抱着他摇了一下，然后松开，摸摸他的脑袋，“乖哦。”
唐周满眼迷茫，这是个什么意思？他咋有点儿懵？
但是唐元和唐律看明白了啊，拽着拂晓的衣服，啊啊尖笑着开始左右摇摆，拽得拂晓差点摔倒在地。
也就是这个时候，拂晓才明白，自家弟弟刚才那个姿势根本就不是要抱抱，而是想要玩老鹰捉鸡的游戏。
她：“……今不玩这个游戏。”
都有人要做坏事了，不能玩游戏。
一众人囧囧地看着他们四个，轻咳了一声，忍住笑，然后才继续之前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