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并分了吧!”
姑娘赏了下来,绿枝几个自然是谢了赏,便将那碗绿豆汤端了下去。
只是,绿枝和红藕心里却是有些疑惑,姑娘今日在博文馆里有用过冰镇紫苏汤吗?她们怎么都不知道?
几个丫头将那碗绿豆汤端了下去,却没有丹朱的份儿,她还有差事要向姑娘回话呢。
只是,姑娘待她,却是真真优待,轻轻抬手一指那碗冰镇寒瓜,“丹朱在外边儿跑了一整也是累了,这碗寒瓜便赏了你吧!也好消消暑气。”
丹朱的双眼,便不由得一亮。
可陈嬷嬷却是笑着推拒道,“姑娘太看得起她了,这样金贵的东西,哪里是她一个丫头能够消受得起的?姑娘这会儿不想起,便等她放着吧!一会儿再吃就是。”
丹朱脸上掠过一丝不以为然,撅了噘嘴,有些不高兴。
裴锦箬却是点了点头,完全在意料之中。“那就等它先放着吧!我去换身衣裳。”站起身,转过头时,猫儿眼却是沉冷一片。
前生时,陈嬷嬷对她,也是这般体贴周到。
每到夏日,从入夏开始,直到入秋,每一,都给她备了不同的冰品,从没有一日间断。
彼时,裴锦箬还心生感动,觉得陈嬷嬷待她,是真正的好。毕竟,裴家不比真正的簪缨世家,即便她母亲嫁妆丰厚,可家里的存冰却也有限,能供得起她日日吃这冰品,陈嬷嬷也不知道是费了多少心思和银钱。
裴锦箬虽然心思单纯,却因此更是怀着一颗赤诚之心。旁人对她的好,她都记得清楚,总要还以别人加倍的好,才能安心。
是以,她待丹朱真如亲姐妹,等到她出嫁时,给她备了一份厚厚的嫁妆。
为怕陈嬷嬷出府荣养后会受儿子媳妇的气,给她置办了一间二进的宅院,就连奴仆也给她买了几个,身契全给了陈嬷嬷。
她自认,已算得仁厚了。
直到她嫁进靖安侯府的第二年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林氏又话里话外地挤兑她,虽然燕崇没有什么,可她却也急,悄悄请了个大夫来诊脉。
大夫一看,就她胞宫过寒,定是以前不经心,落了寒症,还要仔细调理,否则,就算有孕,也不好保全。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煜哥儿,费尽了心思,也才将煜哥儿保到七个月。煜哥儿早产,生下来,只有一只猫儿般大,全然不似燕崇那般体格的后代。
与她体寒,脱不开关系。
那时,她方知道,自己养了一只怎样的豺狼在身边。
而偏生,她还对这只豺狼掏心掏肺的好,她可不就是下第一蠢么?
只是……同样的错,她决计不会再犯第二次。
“娘!姑娘都赏给我了,你怎么却非要拒了,不怕姑娘不高兴吗?”裴锦箬一走,丹朱就不高兴地道。
陈嬷嬷隐忍地看着自己女儿,咬了咬牙,才掐了她手背一下,“你懂什么?姑娘不会为了这样的事生气。至于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哪里是你一个丫头消受得起的?姑娘赏了你也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