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渔杀意浓烈,此时此刻,他就好似一只从尸山血海中攀爬而出的上古凶兽,浑身上下再无半点人畜无害之态。唐
庸心绪凌乱,他很了解楚渔的为人,也知道后者一旦决定去做某件事情,就肯定不会轻易停下前进步伐。“
你听我,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年多,协议到期之前,他是不会把脚伸到华夏北方的。”
唐庸不会欺骗自己,这一点,楚渔深信不疑。
因此,一听那个神秘男人暂时无法踏足华夏北方,他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之间究竟立下了什么约定?”“
唉,来话长……”唐庸长叹一声,仿佛想到了某些令他万般头疼的过去。“总之,你一定要尽快去一趟燕金市,这是华夏之难,唯有你才能化解此次灾祸。”
“我不是救世主,更不会做那憨直呆傻一根筋的狗屁英雄。”楚渔意念十分坚定,完全不管唐庸口中所谓灾祸是否会殃及千万无辜者。
唐庸摸不准楚渔的想法,但事情确实如他所那般,此次劫难将决定华夏国乃至全世界能否可以继续平稳祥和的发展下去,倘若后者不肯出手,那这些知晓内情的老家伙们就实在找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了。当
然,除了楚渔之外,唐庸等人还留有最后一张底牌。
但是这张底牌的不可控性比楚渔还要强出千百倍,甚至对方曾明确告诉过他们,在事情没有恶劣到极致之前,他绝不会轻易插手世俗之事。那
么,什么程度的恶劣才算极致?
死一百万个人?还是死一千万个人?作
为守护华夏边界不受恶敌来侵的军神,唐庸不允许这片大地上死掉任何一个无辜者。
怎么才能劝楚渔回心转意?唐
庸很焦躁。“
渔,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是……算了,反正还有时间,你不想回燕金就先别回去了。”唐
庸做出的让步,倒是让楚渔有点无所适从了。不
过,被这群老头子蒙了那么长时间,该发的脾气他还是得发。
“少给我来那一套,你们不告诉我真相,我就绝不会把担子挑到自己肩上,大不了我带着人和钱去周游世界,那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厉害到制霸全球吧?”
唐庸苦笑,心里想着如果计划按照那人的筹谋进行下去,统治全球还真算不上什么难事。见
唐庸沉默,心情半好半坏的楚渔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话毕,楚渔干脆利落的结束通话,把手机揣回口袋后,他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
“嘶——呼——”
灰白色的烟雾在楚渔面前袅袅升起,望着那逐渐消散在空气中的白烟,楚渔揪着的心怎么也无法完全松缓下来。
“约定?什么狗屁约定?”
“一年多的时间……”
“这群臭老头子究竟在玩毛线!”
思绪千回百转,饶是楚渔再怎么大智若妖,也不可能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找出那张隐藏在黑暗中的复杂蛛网。“
不想了,反正那家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