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言一行更加得慎重。”
楚黎挑眉道:“若是不慎重,又怎么样,反正现在除了你,也没人管我了。”
甄建闻言顿时无语,叹息道:“罢了,随你了。”
楚黎得意直笑,当皇帝真好,没人管。
当皇帝当然不是没人管,想要做个好皇帝,就得听群臣劝谏,这个不行,那个不许,然而现在朝中甄建一人独大,他只要听甄建的话就可以了,其他大臣,他懒得理,关键是甄建和他关系好啊,好话呀,所以他这皇帝做的,比他老爹舒服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甄建和楚黎继续忙碌,册封皇后,调兵去河南,太原,襄樊镇守边境,恩科选才,一群以前不受重用的官员提拔了上来,然而这些官员大多是干实事的,只是不懂那些蝇营狗苟的勾当而已,而新科士子们,则入职朝中六品以下的官职,这一届恩科的士子们也开心坏了,即便只是试用,但他们怀着满腔的热血而来,不管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自己,都得好好做官。
朝中一时间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新气象,甄建居然真的肃清了朝堂,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和谐的消息传来,云亲王谴人去巴蜀,秘密会见蜀王,似乎是谈婚事。
云亲王的野心,甄建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货这个时候派人去巴蜀找蜀王谈婚事,显然是在为谋反做准备了。
蜀王是大楚另外一个世袭罔替的存在,早在开国之初,皇子楚进被封为蜀王,带兵五万,镇守巴蜀,巴蜀由于其特殊的地形,注定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西边是西蕃,南边是南召,北边是匈奴(现在是铁勒),这种地方,当然要派兵镇守。
蜀王世袭其位,时常有良将出现,然而总是富一代,穷三代,更多的,则是平庸之辈,甚至是酒囊饭袋之徒。
上一任蜀王,叫做楚机,骁勇善谋,然而却在前两年西蕃入侵的时候受伤过世,他的儿子楚康继任楚王之位,也就是现在的蜀王。
这楚康,就是一个酒囊饭袋之徒。
楚康今年二十三,练兵打仗不在行,整日裘马轻狂,喜欢与那些贵家公子厮混,成日流连花街柳巷,好酒好色,为了供他挥霍,他还加征了巴蜀百姓的赋税,巴蜀百姓颇有怨言,此事当地官府已经写奏素奏报朝廷,只是甄建最近很忙,一直没空处理而已。
蜀王手握兵马,云亲王却与他结亲,意图是什么,非常明显了。然而楚国没有同族不能通婚的规矩,朝廷也不好下旨阻止。
这便让甄建犯难了,要不要直接下令削藩?
他有这样的想法,但仔细一思量,还是不行,他这次造反,引起的动荡很大,出国本来兵马就不多,还要严防铁勒,若是削藩,只会逼得云亲王立刻谋反,而且蜀王也必定加入其中,毕竟蜀王也是藩王。
甄建和两位国公仔细商议了此事,两位国公也觉得,这件事从朝堂方向,是无法阻止的,朝堂上办事,都要讲究一个由头,也是师出有名,关键人家要嫁女儿,朝廷凭什么阻止。
甄建最后决定,亲自去一趟江州,若是可以,他想用自己私人的力量阻止这场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