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的黑岗提到秦木时,语气也稍带称赞之意:“支那人的狙击手,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一位。黑岩阁下最大的爱徒酒井君,便是死在他手下。这位支那人还竟然称自己为狙神。”
“狙神?”丰野对于这样狂妄的口气也露出极度的鄙夷,“小小的支那枪手竟有脸自称为狙神,我倒真想会会他,让其瞧瞧我手下狙击手的厉害。真希望今天,就现在,他能在我们周围。”
“丰野君,那可说不定,他总是出现在我们料想不到的地方。或许也有可能就在你的身后。”井藤说道。
听到身后二字,丰野有点失色的转过后,除了列队跟随的士兵,没什么人。丰野尴尬地笑起来:“看来真被你给耍了。一个支那人被你们说得神乎其神,连我自己现在都差点吓到。”
然而,井藤的话也并非危言耸听。
就在丰野的侧身后,百米外的位置有交火的声音。
“怎么回事?”井藤寻问着士兵。
军官都下了马,走到屋角下,被日军的士兵团团围住。
“保护指挥官安全。”
随着动静的出现,其它地方也出现状况,围绕着丰野的四周都有骚动。日军的部队正在紧张在街道上穿梭,丰野意识到,或许井藤说得是正确的。
丰野随从的狙击手在四周拿着警戒着,先前而去的狙击手和黑岗特别行动队的士兵同时从四面方向走来。身后跟着几个日军士兵,抬着一具被射杀死的尸体。
“他们身上有枪,是来狙杀的。”狙击兵说道。
特别行动队同样也发现这样的人,抓捕到三人,一共是四个人。
“看到了吧,丰野君,我就说支那人可不好对付。你越是觉得不可能的时候,他们可能就越有可能出现在你的面前。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要重新认识下形势。”井藤对丰野说道。
丰野的随从狙击兵傲慢地说道:“都是些废物,从窗口探出脑袋时我就发现他。我估计他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对于手下的话,丰野很满意,他做事高调,为人高调。
“井藤君,黑岗君,看来支那人是神出鬼没,却并没有你们说得那么厉害。只不过是擅长躲藏,倒只有缩头乌龟才有的本事。”
最后一个八路士兵冲出来,他被日军发现,重重保护下根本不可能狙杀丰野。他引爆身上的炸药,往前冲去,被日军阻挡下来。在一片血雨落下后,丰野身上沾上几滴血。
“混帐。”他极为恼怒地用手帕擦掉血迹。
士兵们被炸死一片,而被射杀死的其余四人,被解开衣服赫然发现,他们身上同样是绑着数枚手榴弹。炸弹被解走,丰野有种与死神擦肩而过幻觉,那些么手榴弹就在自己身边,要是不小心给引爆,在场的人都会死光。
“他们都是亡命之徒,是用一命换一命。”丰野感叹。
“这样的风格,也只有八路干得出来。”井藤回答。
“八路!我初来太行就已经给我设下伏击,现在又在此要派人取我性命。凭我们日军的本事,他们别想动我一下。正所谓礼尚往来,他们送我见面礼,我丰野岂能无视。”
他吩咐着把八路的尸体全都吊挂起来,置于镇门外。
狙杀一如秦木所料的失败,尸体被悬挂在城墙上,醒目而又惹人眼神。
傅兴起的心算是安定下来,行动是结束了,他如吃颗定下丸。走到城门下巡视,看着四名八路尸体被这么挂着,还真有点惨。鬼子太无人道,连尸体都不放过。
丰野额外命人在城墙上张贴着一张横幅,用硕大的字体写着:八路无能三教九流乌合之众!
狙杀的行动失败,丰野有意借此宣传日军的骁勇,百姓们望着城墙叹气,鬼子越来越嚣张,就没有支能打的部队来挫挫他们的锐气吗?
严家才随即得知那张横幅上的字和八路的狙杀行动,鬼子这是明摆着挑衅,向八路下挑战书。
“团座,听说,鬼子丰野宫次郎已到清水镇,又是个大敌。”副官说。
严家才蛮有自信地说道:“丢了钱眼山,如鬼子向八路挑衅一样,我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不管他是丰野还是井藤,下次交战,我要他们加倍偿还。”
他马上致电给七团那里,七团也闹开锅,人人请战,战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