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知道历史,但并不代表他的博学程度超过赫拉蒂姆的学者。要是少了这些关键人物,很多古代文献、魔法符文的解读工作,都会变得非常困难。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陈咬钢给自己的定义是战士,他也不可能去抢那些学者的饭碗。玩游戏玩得再好,也无法完全掌握N种异界原生语言,更别打字写字都搞错,专业的任务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比较好。
陈咬钢:“力气活可以交给我,不过我想知道,在这场流星雨坠落之前,罗格守望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夏娜露出遗憾的表情:“没有,就是因为流星雨来临之前没有任何预兆,这片土地上甚至好多年都没出现过亡灵活动,所以人们才因为疏于防备,损失惨重。当那颗流星砸到罗格守望的时候,我正在处理其他领主的佣兵订单,谁都没有料到突然发生这种事。”
陈咬钢又问:“你们确定野外基本上没有活人了吗?夜鸦陵墓被流星砸中以后,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夏娜表示肯定:“应该是这样,大多数人在第一波流星雨降临的时候就当场遇难。矿坑林场的那些工人,都是我们花费了大量人力才营救出来的。”
“如果在流星雨爆发时,刚好有冒险者在这片土地上探索搜刮,那我觉得他们不是被困,大概率就是死在了野外。”
“时间过得越久,生存几率就越渺茫,我们的人手实在是不够用,不能确认每一件事情。不过之前有些学者来过罗格守望,想研究狮子帝国的历史,我们确实非常需要填满的知识,但我们到现在也没找到他们,只有你来帮我们。”
陈咬钢满意了,有夏娜这句话,他就知道那群爱作死的赫拉蒂姆后裔,多半是被困在了亚丹国王的地宫里。
因为混沌力量污染的原因,死灵生物填满了地宫,那些战斗力相对薄弱的学者,能逃出来才是奇了怪了。
赫拉蒂姆学者的知识,在很多时候比战斗力还要管用,比如他们的鉴定秘术,就比基德曼那种商人要权威得多。
想控制这群赫拉蒂姆学者为自己卖命,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学者们的阵营偏向善良守序,和陈咬钢这种混乱中立的莽夫呆在一起,很快就会出现意识形态上的矛盾。
在陈咬钢临走前,阿蕾菈又交给他一颗附魔宝石:“拿着,不用客气。我已经验证过了,这颗附魔石可以强化盔甲,比起你受伤又要让我替你治疗,我其实更希望你毫发无伤地回来。”
陈咬钢顿时尴尬,他明明是冲着那群冒险者去的,这特么怎么回头敲诈到了妹子头上!
把几块不值钱的破附魔石卖这么贵,万一哪被阿蕾菈知道了这里面的利益关系,陈咬钢这英明神武的蛮子人设岂不是瞬间爆炸,变成无耻黑心,钱和感情一起骗的人间之屑?
“这,你什么时候找基德曼买的?这石头很贵的啊。”
阿蕾菈没有多:“没关系的,我拜托其他人买的,折合下来不是很贵,毕竟我有借口要求他给我打折。不过基德曼一直不肯透露附魔石的来历,我想知道能不能批量生产,他也不愿意告诉我他的附魔知识与技巧。附魔知识是附魔师的商业机密嘛,他既然不肯,我也不好强求他,既然这东西有用,交点学费也是值得的。”
夏娜把宝石放到他手里:“拿着吧,反正你也是个老男人了,风风雨雨都经历了,别在这种时候害羞行不行。”
我塔马6岁啊!陈咬钢差点喷了出来,这蛮子的络腮胡到底是有多显老,搞了半在她们心目中,自己居然是大叔?!
欲哭无泪,哭笑不得,难怪寇娜特么的看到自己就觉得亲切,这怕不是是真把自己当成蛮子爷爷在对待了!
有没有搞错啊!你们这群罗格妹子,是因为常年不接触男人,所以连正常年龄都看不出来了吗!
脑阔疼,不出话。
陈咬钢十分无奈地把宝石收好,转头就去准备探险物资,他感觉和这群女人已经出现代沟,这话题彻底聊不下去了。
望着陈咬钢伤心落寞的背影,阿蕾菈表情有点奇怪:“你刚刚用词是不是有点过分?”
夏娜眨眨眼睛:“有吗?”
阿蕾菈贴近夏娜,眯起眼睛问:“那你的风风雨雨和害羞是什么意思?他在你面前害羞过?”
夏娜顿时脸色一红一白,掩饰得有点慌乱:“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他很沧桑……”
阿蕾菈掐住夏娜的脸蛋,坏笑的表情宛如一只恶魔:“你不会是……在他受伤的时候,做了那种事情吧?是因为好奇还是担心,你偷偷帮他检查身体了?”
夏娜只能刮起臭脸,强行扭转整个话题:“别闹了,战斗的时候他负伤了,我总不能看着他去死吧?其实他就是个拿钱办事的佣兵,和那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区别不大,只不过他选择站在我们这边而已,别想那么多。”
“好吧,你注意休息,有拿不定的事情可以随时叫我。”阿蕾菈收起笑容转身离去,内心却有点好奇:这还是她看见夏娜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表现得如此松懈。这也是夏娜第一次把重要任务,如此信任地交给一名男人。
夏娜和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她居然和一个男人建立起了战友般的感情?
可惜全视之心已经落入恶魔之手,阿蕾菈无法通过那件太古神器,悄悄了解陈咬钢这个奇怪的野蛮人。当她利用自己的力量,看向陈咬钢的内心世界时,她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与迷雾。
在那绝望的黑暗世界之中,却有一团遥不可及的火焰在顽强地燃烧,永不减弱地驱散着黑暗。
那到底是他的力量,还是他的信仰?阿蕾菈看向远去的陈咬钢,只要他不开口,恐怕永远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