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过户契书、店契等一具证书都是齐全的,安二姐你可不要赖账啊!怎么,难道安大姐没有告诉你们吗?”伙计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脸色涨得通红的安怡,道。
既然他都敢出证书了,那肯定就不是假的了,安怡羞恼又愤怒,被人追着要钱的丢人现眼的恼恨让她更怨恨自己的妹妹了,况且她居然还敢卖了自家的店铺,凭什么!
安怡气得胸口发疼,成衣店的伙计问她:“那安姐,您选的这条裙子还要吗?”
“要!当然要!”安怡咬着牙,恨恨地道,然后叫身后的丫鬟给钱,谁知丫鬟支支吾吾,眼神躲闪,许久都没有掏出钱来。
“、姐,奴婢身上并没有带钱……”丫鬟战战兢兢地道,以往安怡上街都是从自家店铺里拿东西,根本不用付钱,久而久之,丫鬟就不带钱上街了。
“噗嗤!”伙计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身上的讥笑明显极了,令安怡恨不得把脑袋埋入地缝里去,就不必承受别人鄙夷的目光了。
“哼!这样的破烂货,我不要了!”安怡嘴硬地找了个借口,匆匆抛下这句话,就跟后面有鬼追一样跑了。
“哎,也不知道最近安家出了什么事,这是要败落了,连店铺都卖了……”有看到这场闹剧的人道。
“看安二姐这做派,跟变了个人似的,安家败落也不奇怪啊。”又有人插嘴道。
安怡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评价她的,她怒气冲冲地回到家里,找到安母,气急败坏地:“娘!安楠把咱们家的店铺都卖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什么时候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你什么?”安母听到她的话,脑袋嗡地一声响,然后才不敢置信地,“你你妹妹把店都卖掉了?”
“是的!娘,她怎么能干这种事?家里的店铺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有什么权利卖?我也有份的啊!”安怡愤恨极了。
她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安楠的房间,却发现里面因为许久没人住,已经落了一层灰,安怡和安母可不在意这个,她们只在意安楠有没有把全部店铺都卖了,于是翻找起安楠房间里的东西来。
“没有!地契、店契……什么都没有!娘!她到底把这些东西都藏到哪儿去了?!”安怡抓着头发大声喊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这些东西都是她保管的,我从来没沾过手……”安母惶恐地回答,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想法。
果然,她在安楠的梳妆台上找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娘和大姐亲启”,安母心中一慌,急忙打开书信。
信上,安楠写道,因为安母协同安怡,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就私自换了她的魂,所以她与她们之间便恩断义绝了,从此之后各不相干。
而她凭自己的双手挣下的家业就都拿走了,毕竟那是她自己的;当然,不是她挣下的她不会拿走,比如外公外婆留给安母的那间的瓷器店,她就留下给安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