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发现自己手臂骨折了,浑身疼痛,车祸的阴影还在,她急需要家人的安慰和陪伴来缓解恐惧,然而她却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人陪伴她、安慰她……
那时候他在哪里呢?他在下面产房里陪着另一个女人!!
当他在照顾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安楠甚至连喝一口水都找不到人来帮忙倒!
秦鸿武痛苦地捂住了通红的双眼,不让自己没有价值和意义的眼泪流出来。
他心脏像是撕裂一般地痛苦,他想要大声嘶吼,想要跟安楠对不起,想要揍自己一顿……可是此刻他除了愧疚地站在安楠面前,什么都做不了,连哽咽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你别担心,我只是一只手骨折了,其他没什么大碍,你别表现得跟我要死了一样啊。”安楠好笑地看着捂着眼睛的秦鸿武,打趣道。
经过昨晚之后,她之前那点对秦鸿武的好感都彻底消失了,也就是她此时看秦鸿武就跟看一个关系好一些的朋友一样,既然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没有期望从他身上得到情感的回应,那自然就不会失望,更不会因为秦鸿武对杜美韵比对自己更上心而愤怒、不甘了。
“对不起……”秦鸿武终于放下了捂住眼睛的手,声音嘶哑干涩地道,愧疚、痛苦、后悔和不安这些复杂的感受从他的眸子里流泻出来,他定定地看着安楠。
“不用对不起啊,发生车祸是谁也预料不到的,这又不是你的错。”安楠有些惊讶地看着秦鸿武通红的眼眶,不明白他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
“其实我昨晚就在医院了……”秦鸿武艰难地出这句话来。
安楠点了点头,笑容收敛了一点,轻轻地道:“我看到了,看到你在三楼的产房门口。”
安楠虽然不在乎他有多看重杜美韵,但起码现在她还是秦鸿武名正言顺的妻子,所以她不介意给秦鸿武一点的难堪,就当作他不顾自己这个妻子的脸面,跑去照顾生产的旧情人的惩罚好了。
秦鸿武一听,果然惭愧痛苦不已,他不敢想象安楠看到自己在产房门口时的心情,到底是多糟糕……
良久,他才声音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并不是对她、旧情难忘……是她、她生产时,身边没、没有人……团长不在……”
他惊慌失措,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语无伦次的。
“所以你就殷勤地来照顾她了?真是感人肺腑的友情。”安楠嘴角含笑,嘲讽地。
“……”秦鸿武彻底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自己不殷勤?但不是一接到电话就来医院了吗?他们之间不是友情,难道是爱情吗?
安楠看到他低着头神情低落而难过,仿佛一只找不到家的走丢了的大狗,顿时就失去了质问他的兴趣。
于是她淡淡地:“你们这些事就不用跟我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管你是因为昔日情谊,还是因为依旧爱她才无怨无悔地为她付出,我都没有兴趣当你们故事里的第三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