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拍了拍近卫甲的肩膀。
“你谨慎行事好固然是好,可也不能就此心不前。”金秀很私笃定,“鲁达急着救回十八,刚才没来得及与我细。但他们既放了金顶求援,定是十八不心落在了穆远手里,虽没有直接被捉,却也无法顺利过关,这才需要我伸手。我若不管,必召至父君厌弃。父君虽鼓励兄弟相争,却不能容忍我们骨肉间见死不救,特别十八还是落在敌国的手里。再反过来,十八是迫不得已,我是将计就计。能动兵攻江,不正是我所求吗?再想想穆远,大江人捧他为战神,可他毕竟不是神仙,又怎么会料到我龙州军会倾巢而出呢?之前他不过是来抓捕鲁达,撞上我们罢了。”
“可是穆远带的兵也不少啊,属下就是担心这个。”近卫甲道,“他连前锋营的精锐都出了,以此针对鲁达他们那十几个人也太题大做。君上虽然给十八王子配了最好的侍卫,可这回居然只有鲁达一个人逃了出来,足见穆远的本事。”
“鲁达不是了,那是因为十八抓了人家大江国惟一的大长公主。”金秀笑了笑,“你不懂,那是臣子救驾,没点阵式怎么成?当然要气势浩大。也正因为如此,他还能与我纠缠一阵才退,倘若只有队人马,这时候早被我龙州军的铁蹄踏成了烂泥。所以别担心,哪怕前方地势非常险恶,穆远也来不及部署。”
听金秀得那么胸有成竹,近卫甲不再多什么了。可不知为何,后脑总有一丝凉风吹过来,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要拼命压制才能压下那有些不祥的预感。
金秀却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愈发的阴沉和猥琐,“十八那身板,抢了女人也做不得什么。恐怕他是想把江国公主献与父君的,倒不如让我中途直接扣下。那样金尊玉贵的人儿,我虽女人无数却还没有沾过。而且就冲她的身份地位,将来还有助于我继承大位。哈哈,刚还十八运道好,现在看来你得对,我才是选之子啊。”
大胜穆远,占据大夏攻江的重要桥头堡,纳了大江公主为妃,这三件喜事似乎要同时出现了,只要他打赢这一仗,破了大江的城池。
金秀一想到这里,心就愈发热了起来,自觉得时地利人和都在他这一边,他将无敌于下。什么危险,什么陷阱,他坚信自己都能纵马踏过!
因此,他催动跨下战马,挥舞着长刀,本来坠在队伍最后的,却一直冲到中部地区。口中喊着:杀尽大江人之类的话。
龙州军的将士们亲见他们的主帅如此奋勇,自然更是兴奋激动,几乎忘却之前穆远和他的前锋营杀出的那一片血流成河,仿佛穆远和大江军不过是纸糊的,只等他们集体吹风就会倒下去。
从前战绩带来的自信,榜样的力量,精神上的洗脑,实质上悬殊无比的奖惩,令大夏军登时陷入无理智的疯狂之中。
这样的军队在外人看来,确实是非常可怕的。有什么,能拦得住疯狂的人?但穆远却极镇定,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眸中,甚至连一丝波动也看不见,仿佛他是置身事外,只是旁观者,是在局外下棋的人。
其实,这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