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钱阳面色不变,只是脚步突然有了个不大明显的踉跄,不过在伤势的掩盖下,倒也没有人看出什么端倪。
“淡定,淡定。”钱阳心头默念。
自觉成功压下心头躁动的钱阳,整个人以一个古怪的节奏,一飘一飘地又朝土壁上的人形大坑走去。
走到大坑旁边,钱阳猫下腰,一块块地翻捡地上的碎块。他刚才为了抵挡金沙的倾力一击可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灵器法器碎了一地。要别的东西坏了他不心疼,但青蝗砖这件陪伴了他许久的宝贝就这么没了钱阳真接受不了,即便有一戒指的收获也弥补不了他心头的创伤。
真的弥补不了么?钱阳一想到这儿,只能尴尬地清清嗓子:收入是收入,成本是成本,收支两条线,不可混为一谈!
其实钱阳是从心里觉得青蝗砖不应该这么轻易地就完蛋,青蝗砖是什么身份?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法宝,而且是上古传承下来的优秀法宝,起码和金沙的大印是一个等级的东西,哪能一碰就坏呢?想想之前在秘境中,这砖头可是有一个世界的弟整围着它转。那气势,那风范,怎么可能连这么个场面都挺不过去?
虽现在的青蝗砖只有灵器的身体,算是虎落平阳,可也不该就这么烟消云散吧?钱阳觉得这砖头至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钱阳满地捡石头的工夫,叶书然已经顺利解开了被俘修士们的禁制,又在旁边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大堆乾坤袋,依次分发给了这些修士。
这些乾坤袋都是修士们被俘虏的时候金沙给收上来的,因为不同的空间装备无法互相容纳,这些修士的东西金沙公子又看不上,便被他随手堆在了一旁,这倒是方便了叶书然帮他物归原主。
叶书然救人分东西忙得不亦乐乎,可在整个过程中,她一直蒙着脸,低着眼,手上不停却一语不发。
那些修士们也都有眼色,见她这副模样,便知道人家是不想和他们有过多接触,于是这些修士也不多言,拿到自己的东西之后略作调息确定移动无碍,便纷纷拱手告辞自行离开。
被俘修士们大多无言致谢,但叶书然却从几乎所有人的眼中看到了发自肺腑的真实谢意。倒是有几名修士咋咋呼呼日后要重重报答的,叶书然却没从他们眼中看到多少诚意,挥手打发了也就是了。
叶书然本也没想要什么报答,那边忙着捡石头的钱阳更是看都没往这边看。直到场上的人都走光了,钱阳才乐呵呵地走了过来,看那意思应该是心愿得偿了。
叶书然横了钱阳一眼,随后用鼻子重重喷了一口气,然后扭扭哒哒走去了一边。
“唉?这什么情况?我惹着你了?”钱阳很是纳闷,心你跟别人眉来眼去的,我还没什么呢,你这怎么还冲我哼上了?女人这种东西简直太奇怪了。
其实叶书然还真不是使性子,她只是脖子疼。
这个时候,俞杰调息的差不多了,刚好睁开了双眼。钱阳一看,得嘞!你不理我拉倒,我找别人玩去。
“老哥!你还好吧!”钱阳屁颠屁颠去找俞杰聊,这个时候没了外人,他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俞杰嘿嘿一笑:“活着就算好啦!这次可是托了老弟的福了!”
钱阳夸张地摇摇头:“老哥太谦虚了,今日能翻盘可全靠着老哥你那惊地泣鬼神的一剑。要那一剑简直可以和日月争辉,有如降神迹般令鬼们胆颤心寒啊!”
“马屁精!”接话的是叶书然。
“嘿嘿!”俞杰今日心情大好,也不嫌尴尬,他知道这是人家两口闹别扭,不是冲他来的,他假装没听见就好,当然转个话题就更好了:
“老弟怎么也到这沼泽里来了?”
“呃!”钱阳噎住了,心老哥你果然不凡,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问我怎么到沼泽来了?我特么也想知道我怎么就到沼泽来了!于是他满脸郑重地道:
“在下那日掐指一算,心知老哥命中有此一劫,便抛开琐事,特地来此助老哥脱离苦海。”
“胡言乱语!”叶书然实在听不下去了。
“呵呵!”俞杰不知该怎么,只能再转:“老弟可知那光头是何来头?”
“是何来头?”钱阳心中苦闷,心老哥你果然不凡,随便一就能到点子上。我哪知道他是何来头,我只知道我的麻烦大了。于是他正色道:
“老哥,你可知道,你的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