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陈向北带着部队穿过函谷关,见到众多士卒满脸喜色,心中也是升起一股由衷的喜悦。
“向北,玄帅有请!”玄虎从空中一跃而下,站在陈向北身前稍稍一拱手,经此一役,他也由衷的佩服陈向北这个儿,不论其他,光这对战事的敏锐,次次抓住战局的薄弱点进攻,便是已经超过了大部分的将领,这不是打仗打久了就能够领悟的能力,而是授,不然如浩瀚海水般多的士卒,为何只有零星的几滴能够成为将军!
陈向北闻言,点了点头,轻身下马道,“那么这些人便要虎哥照料了,犯奀,白安能否与我同去?”玄虎看了两人一眼,答应了此事,让自己手下接收好马匹,带着陈向北的部下去休息,自己则亲自带着陈向北三人往大营前去。
“虎哥,玄叔他找我有何要事?”
玄虎的脸色变了变,语重心长道,“向北,等会玄帅怎么你可千万不要动怒,玄帅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好,你这次的功劳实在太大,大到以你的年纪能力根本拿不动,即便我燕北军也一样,所以玄帅便决定将你的功劳分摊在三军上,你心中可别生芥蒂。”玄虎担心陈向北少年心性,理解不了玄虎的保护意思,毕竟这些牵扯庙堂各方势力的利益,陈向北不知道也是自然。
谁料陈向北只是大笑了几声,“虎哥,你这作甚,我陈向北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愣头青,爷爷早就跟我过,这下,庙堂尤比战场恐怖,战场,比拼得乃是武略,乃人与人之一较高下,无论阳谋阴谋,皆是正面,然而庙堂,恍若诡谲的汪洋逆流,深不可测,古往今来,多少沙场名将死在庙堂而非战场!”
“皇上心意,世家门阀,谁又敢,了如指掌?”
玄虎芈犯奀三人看着这不过十岁大的陈向北,心中皆是冒出了一个念头:
莫非真有生而知之者,亦或是他陈向北,非人哉!
“玄帅,陈向北已到!”大营之外,玄虎轻声询问,得到允可之后,便让陈向北三人进入大营当中,此时营帐之内歌舞升腾,坐着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和幕僚,见到陈向北进来,玄参起身拉着陈向北在一边坐下,“北儿,坐下喝酒,这些都是闻名遐迩的大将军,你没见过也都听过。”
陈向北点了点头,白武,黎公都已经见过,另一边的王羽虽未曾见过,但是并不妨碍陈向北认出,见几名将军都看着自己,陈向北举杯对着诸位大将军深深一躬,“将陈向北,见过诸位大将军!”
“哈哈哈!你子,喝酒用这杯子还算个什么鸟男人,来,把这喝下去,才算见过面了!”黎公咧着嘴,起身将一个足有好几个人脸大的碗放在了陈向北的桌上,在场诸位将军,除了玄参因为陈永松的关系之外,便是黎公对陈向北最为看重,不仅是救了自己一命的缘故,更是那敢作敢为的冲动!
“唉!黎公笑了,这一大碗喝下去,北儿也不用再在这里坐下去了,直接回去睡觉了!”玄参笑了笑,示意陈向北不必勉强,坐在上首开始饮酒作乐,好好放松下自身。
席间,王羽的目光不时扫过陈向北,见用火烧了大片山林,击溃了几十万大衍军士的人不过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王羽不禁心想这世道是自己老了还是此子非人哉。
酒过三巡,陈向北的脸上都已经微微泛红,毕竟还年轻,跟白武黎公这些人的酒量完全比不了,玄参见时间差不多了,看向陈向北正色道,“北儿,此次你的战功,玄叔跟诸位将军商讨一番,也算是得出一个结论来了,你且听听如何?”
陈向北点了点头,听到玄参将自己的功劳止步于毒水烧井栏,驱兵救黎公,之后的袭击业鄙两城以及最大的火烧密林的功劳都不算在内,心中虽然有点失意,但还是能够接受对着玄参点了点头,“那便按照玄叔的安排,向北并无异议!”
玄参见陈向北的确没有心生不满,暗中点了点头,“虽然这功劳被分了,但是你该有的补偿还是少不了的,玄叔这边还有你王羽将军和白武将军也会给你点东西,日后直接回送到你爷爷的府中,当做日常开度所用!”
闻言,陈向北没有异议,又喝了几口酒见没自己什么事情之后,就带着芈犯奀离开了大营,而白安想走却走不掉,留在那边陪着其父白武一起继续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