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彻底染红,城墙之下被士卒的鲜血尸首填满,两边皆是杀红了眼,虽然函谷关的士卒不断的抵抗,但是在四辆井栏车的作用下,城墙上大衍军的人数正在不断的激增!
“来人,四处各派一百燕北勇士!”玄参指尖不断的敲打着桌子,这燕北勇士乃是二十万燕北军的王牌,只不过一千人,但与昭王军一般,皆是武者,且各自成军列,一加一之下,能够发挥出更大的威力,本来是打算最后关头使用,但是情况紧急,只好暴露这张底牌!
有了这四百燕北勇士的加入,原本岌岌可危的战线一下子撑了过去,城墙上的大衍军士卒在燕北勇士整齐划一的推进下,一个个伍长乃至百人将,面对上下一心的燕北勇士都难以抵挡,好不容易建立的优势一下子又被反推回去,两边的士气一下子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你的大衍国士卒似乎并没有你口中那般厉害啊!”中军军营牧尘毫不留情的嗤笑,“好好看着吧,你所谓‘败军’的厉害之处!”
随着牧尘的传令,一队远远异乎大衍国军队的千人队从队列当中走出,这些人身负百斤重甲,然而步伐似乎不受影响,紧紧有条分成四列疾驰向四座井栏车,到达井栏车之上后,这些士卒,前列持矛前进,后列以硬弩射向燕北士卒,箭无虚发!
这千名士卒踏上之后,原本抵挡住大衍国的燕北军再次被突破退散,这些莫名出现的士卒,连燕北勇士都难以阻拦!
“这,难道便是名誉下的魏武卒吗?!”玄参看到这千人,面色极其难看,没有想到已经失传训练方法的魏武卒竟然在这牧尘手中再次出现,这魏武卒并非简单的选取踏足武道的人,其后还有诸般方法选拔淘汰,才能够真正培养此等,陷阵冲锋之士!即便不想,但是玄参还是不得不承认燕北勇士与魏武卒之间差距并不!
“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服矢五十个,置戈其上,冠?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恐怕荀先生的记载只是其中零星半点,这魏武卒,何止这点能耐!”孙不悔的手指微微颤动,若是不解决这魏武卒,恐怕函谷关的战况将直接陷入大下风!
玄参几人正想着要不要让十名将军亲自出马。陈向北就已经回到了函谷关上,见到了魏武卒的恐怖之处,陈向北没有迟疑让自己麾下的士卒提着装着毒水的瓶罐悄然到井栏车前方,然后一声令下,无数的瓶罐砸向井栏车,黑色毒水洒满井栏车,在两军人士不解的目光中,陈向北举起了手臂缓缓落下,身后士卒将准备好的火矢射在了毒水之中。
万般谋略,唯有火计最伤人!!
几道火箭落在井栏车上,触碰到黑水后,砰地一声瞬间点起了巨大的火势,火势的蔓延速度超乎陈向北的想象,只是几个眨眼的工夫,四座井栏车被毒水冲过的地方全部被烈火点燃,无数的大衍国士卒和魏武卒尽数在这烈火当中焚烧,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而没有后方支援的魏武卒纵然再怎么威猛杀敌,但在燕北军奋勇的拼杀之下,人数仍然是止不住的减少,足足一刻钟时间之后,城墙上的魏武卒方才尽数覆灭,而在拼死过程背水一战中,几百魏武卒便杀了燕北军士卒近三千,燕北勇士大半,魏武卒,虽败犹荣!
“败军之犬终究是败军之犬,你的魏武卒,没了!”大营当中虎涛见到四座井栏车被毁不怒反笑,拍了拍牧尘的肩膀,大笑的离开了大营。
“可恨!人之计!”牧尘阴沉着脸,手中的青铜酒杯被捏成了一团铁块,仍不解其恨。这一千魏武卒是自己辛苦了数年培养起来的仅有人手,本想逞威的利器直接破碎,他牧尘如何不恼!
函谷关上,玄参得知毒水正是陈向北所取,一脸欣喜的召见了陈向北,好好的夸耀了一番,乘机将燕北军休整了一番,以此应对接下来的大战。
函谷关右方,乐毅亲自率领十八万士卒立在石壁之前,足足观察了半个时辰,乐毅方才派遣了两万士卒由一名将领带领朝着石壁上突破。
“老师,你在看什么?”一大概二十余岁的青年驭马来到乐毅边上询问,乐毅对青年皱着眉头沉声道,“太普通了,这防守没有任何谋略的气味,普通的不像样,绝非昨日那人展现出的智谋所该有的阵势,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之处!”
青年闻言,若有其事的左右观察,生怕白武从某个地方变出一只神兵,多虑如妖的乐毅一时半会根本难以想到只不过是因为白武悄然离开,黎公又不知道谋略这东西,石壁方才毫无奇特之处,一师一徒互相的比对心中想法,一时之间,乐毅的军队停在石壁之前,却不敢有大动作。
函谷关左军,狼骑和沙成各自派遣了十万军队前往王羽的密林当中,两人风格迥异,沙成步步为营,狼骑轻骑突袭,所以两只队伍在进入密林之后就分成了两部分,在前方的便是一马当先的狼骑,穿过层层密林,没有受到半点阻碍,心中正纳闷的狼骑穿过密林之后,猛地看到了令其震惊不已的一幕。
一座在山林之中竖立起来的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