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国军营,一大概不过二十余岁的青年正坐在一处山丘之上,不知是看着前方的百万大衍国雄狮还是更前方的函谷关,此人,便是大衍国此次五大将军之一的牧尘,虽然年纪尚,但是一身才能完全不下于昔日魏国的大炎,牧山!
“牧娃娃,在这里看什么呢?”一名年迈的老将微笑着的在牧尘的边上坐了下来,老将已是满头白发,脸上布满皱纹,尽管如此,仍然精神抖擞,一双眼睛闪着迥异常人的睿智,身上更是散发着一种统御下的气势,气势,是由无数战场的胜利和尸体堆积而成!这便是闻名于下的燕之飞翼——乐毅!
“乐老将军,牧尘真是没有想到老将军你竟然会为大衍国出战,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牧尘还以为这下又出了一个叫乐毅将军!”牧尘笑了笑,转头看向身边的老将军没有多少的畏惧,径直问道,“乐老将军,你,为什么会帮大衍国出战呢?”
乐毅俯身拾起了一抔黄土怅然道,“这个消息传出,不知道会有多少旧燕子弟谩骂老夫,但是啊,这下的黄土吸了这么多血,也该吃饱了,莫非非要等这下的土地埋不下尸骨方才停止兵戈?”
乐毅伸手指向前方函谷关前的土地,“牧尘,老夫出战的原因与你一致,这下的战事已经持续太久了,每一次都要死无数的人,我乐毅,成名于战争,却痛恨战争,为了下的苍生百姓,将秦国攻灭,实现下的大一统,让苍生百姓不再受难,这,便是我乐毅一战的原因!纵然老夫将背负着万年的骂名,纵然被我故国儿郎鄙夷,也在所难辞!”
“是啊,战争持续了数百年,也该停下了……”
“就让函谷关此次战死的数十万士卒,为下的乱世,划下一个句号!”乐毅握紧拳头,想到大衍国的那位圣武王亲自与其所的那些话,他便知道,这才是他乐毅的最后目标,而任何阻止他的人,他乐毅将毫不留情的摧毁!
函谷关大营,十名将领回到各自的军伍当中,将陈老的消息告诉了部下,然后发挥将军的能力,带动士兵将这悲切转化成力量,经过片刻的调整,二十万燕北军的军心有惊无险,没有就此崩溃。
“向北……”芈犯奀看着前面怔怔出神,如同失了魂魄的陈向北心中极为忧虑,芈犯奀自己的内心也并不好过,与陈永松几年相处下来,这个鼎鼎大名的长温侯是将自己看做跟陈向北一样的后辈,对自己也是无微不至,对自己而言,也是半个爷爷,但是相比于陈向北心中的痛苦,自己的那份那还是遥遥不及。
“犯奀,你爷爷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将要逝去,所以才让我们早点前往战场,好让我在沙场上不会因为爷爷而分神?”陈向北轻轻笑了笑,“爷爷,他到死还在为我着想,即便让自己难过也不让我在战场上遇到更多的危险,子欲养而亲不待,人生一大憾事莫过于此!”
陈向北重重的一拳砸在边上的老树上,老树应声两断,陈向北的右拳也滴答滴答的渗着鲜血,“犯奀,我没事,答应了爷爷要给他搏一个将军回来,我陈向北岂能在这里失去斗志?!”
芈犯奀见陈向北恢复正常,心中松了一口气,将一份圣旨递给陈向北,“向北,这东西该如何处理?好歹是皇帝的圣旨,若不好好处置恐怕会让人非议。”
“你放好就行,一个公大夫,我陈向北绝不止于此!回营,备战!”陈向北深吸了几口气,如同无事人一般,然而芈犯奀却很是明白,陈向北那竭力压制的悲恸与孤独。
五日后,大秦帝国与大衍国正式对垒,一如玄参所,大衍国的左中右三军各自为战,与其是一国之军,似乎更像是合纵军,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绝对统帅,一百万军力的威力因此而要打上几分折扣,但即便如此,大衍国的军势仍然恐怖的可怕,毕竟这是接连踏破数国的灭国之军!
“这便是大秦的倚仗吗?函谷关,也就这般高!”虎涛看向数里地前的那地生成的函谷关,哈哈大笑,身边跟着的正是十年前当时的那名军师,对着虎涛摇头道,“虎涛,莫要觑了函谷关,虽然是因为旧国遗民暗中相助,外加上嬴秦一己神威,但能挡下我大衍国三次攻势,此关功不可没!”
“陈琰,那是前面那些个将军都是软蛋,一群老古董罢了,他们时代已经过去,攻不下这函谷关非秦军之利,乃老乌龟眼拙,不得力罢了,在我虎涛眼中,此关,满是破绽!”虎涛裂开了大嘴,眼中燃着的滔的杀机,似乎已经看到自己铁骑踏破函谷关的样子,“我等可不能落后,镇守函谷关的好歹是玄参这个名帅,另两边都是不知道叫什么的无名将军,大秦的名将果然都已经没了,迟暮之虎,我可不想让他们将我的功劳抢走!”
“真的是无名之辈吗……”陈琰喃喃自语,看了函谷关的左右两边,那驻守右边密林的王羽,陈琰也是暗中有所调查,觉得偌大下可能大大低估了王羽此人,而能与其相提并论的白武,又会是何等的才能,陈琰心中莫名出现了几分的不妙!但这份不妙却是传达不到另外两军。
左军乐毅自视极高,完全不理会不是同时代的虎涛,再加上虎涛历来便是抵制他国的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