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打开,嬴初就看见一名比自己年纪稍稍了几岁的男孩正赤裸着上身在院中的校场上挥舞着一杆比其还要长出不少的长枪,男孩年纪不大,但是在这枪道上显然沉浸许久,一招一式犹如笔走龙蛇,十分迅速,力道也恰到好处,威力不失之余还带着极其浓烈的美感,与其是耍枪,不如是在枪舞!
这便是,爹所的将军胚子吗?果然,不同凡响!嬴初心中给第一次见面的陈向北打了一个极高的分数,安静的站在门口,也未曾打扰陈向北的练枪。作为被自家父皇点名的将子,陈向北排名不高,但是嬴初一路看来却是最对胃口!
一盏茶时间过后,陈向北仍然未曾休息,嬴初目中的神采亦无消减,正思索着该如何和陈向北交谈,不知何时一只苍老的手掌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看到满脸笑意的陈永松,转身施了一礼,“嬴初见过长温侯!”
“唉!太子殿下快快起身,老夫一介白身,当不起这礼!”陈老双手有力的扶起嬴初,对着陈向北一喝道,“北儿,还不快过来见过太子殿下!”
陈向北闻言放下手中的长枪上下打量了一番嬴初之后,对其稍稍一拱手,并无下跪拜见的意思,许久诺诺的从嘴中吐出一句话,“你叫什么名?身子骨很是厉害!”
边上的陈永松闻言,一拍自己额头,他虽然猜到陈向北不会对嬴初行礼,但是未曾想到竟然会毫无遮拦的发问,这可不是阿猫阿狗,太子殿下,那可是大秦帝国除了那位帝皇之外的最尊贵的人!
“北儿,你在些什么,还不快给太子殿下道歉!”陈永松严苛一训,嬴初举手笑道,“陈老,不必如此,就由我来跟向北好好谈谈,我们年纪相仿,没有必要计较那些个繁文缛节!父皇也了,在陈老府中便是个普通人。”
罢,嬴初就拉着赤裸着上身的陈向北走到了后方的屋中,嬴初八岁,贵为太子,陈向六五岁,身为长温侯之孙,两人在屋中交谈了半个时辰,直到陈老叫方遇管家呼唤二人进餐,两人方才停止交谈,携手迈入大堂之中。
看着陈向北脸上带着几分喜色,似乎对嬴初相见恨晚,陈永松心中是既喜既忧,喜的是自己这个早熟的孙儿总算是有人为伴取乐,忧的是与太子殿下结交相熟,日后指不定就要成为其手中战矛,陈永松身为长辈,心中纠结的不行,既希望陈向北在沙场建功立业,收复失地,也害怕陈向北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摇了摇头,不再想此事,陈永松示意陈向北和嬴初二人坐在自己身边看向陈向北道,“北儿,与太子殿下相处的如何?”
“倒是不错,不像城里的那些个傻瓜,就是有点不好……”
“何处?”
陈向北皱了皱眉眉头,十分不满的扫了嬴初一眼撇嘴道,“就是他不看兵书,难得有一个厉害人物,本来还打算切磋辩论一番,现在倒好,也没人了。”
陈永松闻言哈哈笑了笑,自己虽然兵法能耐还远在年轻的陈向北之上,但是自己终归是老了,思维迅捷远远比不上陈向北这年轻人,两人沙盘对弈虽然还占据上风,但也仅是现在,心想再过段时间,就让北儿去玄参那边,以玄参的能力,足以教授北儿很多东西……
陈永松心中做好决定,招呼着两人进餐,用过晚膳后,嬴初与陈永松了一声,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不过十几平方的屋子,其内没有昭显太子身份的高贵玉器,摆满屋子的乃是一本又一本的抄本,这些抄本都是嬴初前往青松城时让内官抄录,每一本,都是来自大秦帝国数千年来所珍藏的孤本,其内记载的包括大秦帝国疆域数十万里的点点滴滴,城池,风俗,乡绅贵族,武道势力,全部都在记录都中!
而除了这些抄本之外,还有数十本抄本被嬴初好好放着,这几十本所记载的乃是大秦帝国的帝皇代代流传下来的帝皇心术以及驭人之法!
嬴初躺在床上看着抄本,只一盏茶的时间就将抄本放在边上,两手交叉,目中似有神光,良久,嬴初想到临行前自己那被人所盲目崇拜的父皇所,轻轻一笑,“爹,纵然你所的再怎么正确,但是对于陈向北,我嬴初必定不能以寻常的驭人之术驱使,而是要,将其当做自己,设身处地的考虑!”
“陈向北,比爹你想象的还要更加有潜力,这不是一倍两倍,而是十数倍,爹以为他陈向北只能是第二个长温侯,而我却认为,他是第二个,武安王!”嬴初紧紧握住拳头,因为激动浑身颤抖,自从其懂事以来,其心中一直有一个极其远大的志向,这份志向,连嬴秦都不知道,他嬴初,乃是要立志成为大秦帝国开辟新时代的一代帝皇,亦是大秦万代功业之始祖!!
大秦帝国,钦监处,一名年约七十的白发老头看着身前足有两人高的星罗大球碎裂开来,老者容颜大变,吩咐了边上的人几句话,大步走出了钦监。
南方有龙虎开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