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这身打扮看着不像没车的人啊……”
“我不会。”
“那可以请个司机嘛。”
“太贵,有那钱还不如考个驾照了。”
司机难以理解这位乘客的脑回路。
带着几十万的手表,请个司机一年才几万块都不肯出,真是比铁公鸡还要吝啬的葛朗台啊!
富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翁嘉兴不知道司机在背后骂自己,他按照手机地图的指引,找到了位于市府广场西侧的桓海茶楼。
三楼落座。
他平静地望着余诗琳,道:“余经理,真巧。”
余诗琳不出尴尬,她避开话题,先给翁嘉兴介绍身边的中年男人。“这位是常叔,嗯,这位是翁嘉兴先生,是我的……我的客户。”
翁嘉兴这才注意到常叔。
他目光停在常叔的右手上,久久不动。那是一只只有拇指和大拇指两根手指的右手,无名指、中指和食指都被从根切断,永远比着“6”的姿势。
职业赌徒?
不过他的仇家……在切手指头的时候还发挥了一下幽默细胞可还行。
常叔注意到了翁嘉兴的目光,毫不在意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我现在做反赌事业,后生,你要是会使用互联网,不是落后的乡村野人,应该听过我常六的名字。”
还真是人如其名!
余诗琳不打算再客套下去了,时间很紧迫。
她必须立刻搞清楚,命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你委托在西宫山拍卖行的卖品,我有一些疑惑想问问你。”余诗琳深呼吸,直视翁嘉兴的双眼,道:“你打开过这金属盒子吗?”
“没有。”
“你听没听过魔镜的故事。”
“听过啊。”
“如果我给你讲一个盒子会话的故事,你愿意听吗?”
“我给你讲一个半人高的大仓鼠会话的故事,你愿意听吗!”
“骗谁呢!”“骗谁呢!”
两人突然异口同声反驳道。
旁听的常叔满脸问号。
现在的年轻人,聊都这么意识流了吗?根本搞不懂啊!
难道……
常叔心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这是现代某种行当里的黑话?!
他作为上个世纪的赌博界才,好奇心和学习能力远超常人。对于不了解的事物,永远会抱着十足的谦虚和学习心态。
他偷偷记起了“盒子”、“仓鼠”和“会话”等关键字,以及“骗谁呢”的回应。
余诗琳和翁嘉兴两个人就像是八字不合。
才一见面就吵了起来。
双方都坚持对方是满嘴跑火车的傻哔,谁也不信会话的盒子,和会话的仓鼠这样荒谬的法。
“咚咚咚——”
茶楼客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余诗琳愣了下,问道:“常叔你叫茶水了吗?”
常叔摇头。
话音刚落不到一秒,来人推门而入,是两位推着餐车的服务生。
余诗琳刚打算再点杯凉茶。
左边高个子的男服务生忽然抬起手腕,对准常叔。
biu——
伴随着消音枪响。
常叔身后的墙壁上,一朵血花骤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