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西宫山的专家们早在一周前就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拍卖品的等级分类,让拍卖品能出现在最合适的场次和拍卖场。
但今情况不太寻常。
余诗琳头疼极了,她挤压着前额中间的软肉,捏出一条细长红印,清爽的刺痛让她感到舒服一些。
她只是西宫山拍卖行的副总经理。
总经理是她的父亲余微泱,是拍卖大典的主持人。就在刚才,余微泱打来电话,质问她为什么还有一件拍卖品没登记到名录上。
眼看着时间接近8点钟,只剩下不到半个时。
这对时间观念极强并且还有强迫症的余微泱而言,如果在8点前,不能录入拍卖大典的全部拍卖品,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余诗琳叹着气。
那件被她搁置的拍卖品,正是前些日子在她会议室印下满墙F5图纸的可恶命匣。
此时,命匣正安静的放在她红木办公桌底下的角柜里。
至于那间会议室,被她锁好然后用封条封上了,同时警告下属,在她没拆封条之前,绝对禁止进入这件会议室。
余诗琳犹豫着,这金属盒子到底该不该拿出去拍卖……
卖出去,九成九要惹火上身。
不卖,留在手上又是个大祸害!
思前想后。
她找来一个手提保险箱,将命匣锁在其中,快步走出了西宫山拍卖行大楼。
“常叔,我有点事拿捏不准……您见过大风大浪、江湖世面,我想请您帮我拿个主意。事情很紧急,最好现在就能见到您!”
电话那头,常叔答应了余诗琳,在市中心的桓海茶楼见面。
余诗琳暗暗松了一口气。
常叔是传统意义上的江湖人,走南闯北、混迹黑白,金荣兰葛江湖四道中,做的是“兰”这一行当,也就是众人皆知的职业赌徒。
东海赌王,是常叔早些年的江湖外号。
他好赌又善赌,早在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就常常在公海游船上一掷千金,参与以千万为单位的最顶级赌局。
常叔坚信。
赌博不是运气游戏,而是技术工作。
揣摩人心、调查情报、现场勘查最终制定必胜的赌博方案,每一位赌王除了是千术高手以外,必然要精通心理学、数学和情报学,某种意义上也是少见的绝顶才。
余诗琳相信,这样一位才绝对能给她指引出一条明路。
但她不知道的是——
米利坚IA和FBI两大情报组织在奉京市已经开展行动,形成了对余诗琳的隐蔽包围网。
他们通过监听的方式,得知余诗琳手上有一份F5的制造图纸。
东京市那架来历不明的变形战机,经过飞机制造专家的比对,确认了飞机形态绝对是F5的事实。
但F5制造图纸被米利坚列为绝密资料,本国又没有F5失窃的记载。
因此,余诗琳这份来历不明的图纸就显得很可疑。
为了维护米利坚的利益,情报组织必须将这件事调查清楚,最终,他们决定在桓海茶楼动手。
对于这一切,余诗琳还蒙在鼓里。
路上,她打出了第二个电话。
“翁先生,您委托我们拍卖的盒子,来历很不简单吧,我们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