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狼人、血族与彼岸/语冰者
“有个异世界这样的常识你居然不知道?”
王君凌有些惊讶的打量着俞磊,仿佛在看一个和社会脱节的老古董。
同时,他的眼神中还隐隐的透露出,“这都不知道,真给十大家族丢人”这一层意思。
但是啊,作为外来穿越户,到达这里还不到一周的俞磊却完全硬气不起来。
毕竟这种东西可能在十大家族内部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他的三爷爷本身就是彼岸一族,但是俞磊却完全不了解这样一个种族。
“好吧,老王,我确实是孤陋寡闻,麻烦你给我科普一下吧。”俞磊恳求道
该服软时就服软,该好话的时候千万不能犹豫不决。
一句又不吃亏不是。
这是当年俞磊追自己女朋友的时候领悟到的至理,没想到今却用在了这里。
王君凌轻咳一声,随后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教我了,那么我也不会吝啬我所知道的。”
看,人类就是这样,不论男女都如此肤浅。
自己刚才还白的王君凌是个傲娇,结果自己也是个傲娇。
不过这样的想法俞磊当然不会表露出来,他只是静静地听着,认真的听着。
防止自己笑出来。
“狼人、血族还有彼岸,这三个同我们一起生活在一片星球上,但是他们却没有我们逍遥。
狼人会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在月圆之夜暴走,如同暴怒的魔神一般。
血族没有办法产生仍和的情感,但是他们从心底渴望追求这样的情感,所以他们往往会在这一过程中发狂。
彼岸一族的情感过于极端,爱与不爱都写在容颜之上。
而我们人类喜怒哀乐俱全,而且都能自我控制,也不会因为这样的情感轻易的影响一个人的外貌。
但是我感觉这一切之间都有着联系。
我身为王君凌夜间的人格,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能看到更多,我也有更多的时间思索。
我有一种猜想,一种令人恐惧的猜想。
我觉得,狼人、血族以及彼岸一族,都是某种产牜······”
王君凌并没有来的级出自己的猜想,一声响亮的爆炸声就这样突兀的,犹如冬日惊雷一般的炸响。
“快,将昏睡的狼人聚集到中心,三阶以下的人员在四阶的带领下组成队封锁附近两公里的区域。
不能让这里的战斗波及到外面。”
“事件等级七,七阶血族暴走!重复一遍七阶吸血鬼!困住他,等待守夜人前来绞杀!
五阶以下全部离开内围。”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一阶的酒鬼赶紧撤,你赶紧去帮忙。”
虽然仅仅只是巧合,但是俞磊却感觉有着某种猫腻的存在。
这一次被打断,相信很长一段时间之内王君凌都不会高武他任何的消息了。
“走吧,我带你去接应那些守夜人。”王君凌对着俞磊道。
完,王君凌就转身飞奔而去。
“等等我啊!你接应谁啊!”
然而,俞磊这样的一阶兄弟,自然不可能追的上跑起来如同施展了轻功一样的王君凌。
起来俞磊发现这个世界如此多的非人强者,奥运会也就那么点意思。
世界杯中国队也根本没进去过。
都修仙了,体育运动还这么唯物主义?
当然,这些对于仅仅只有一阶的俞磊来,都太过遥远。
“老王带带我!”
看着早就没影了的王君凌,俞磊留下了憋屈的泪水。
“今后一定要好好修仙,熬夜。”
立下了如此宏伟的志向,俞磊扶着旁边的栏杆喘着粗气,心里想着要是能够有辆摩托车就不怕赶不上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然而当俞磊回过头四处张望的时候,恰好真的就看到了一辆摩托。
而且还是一辆三蹦子。
“卧槽?”
俞磊眉头一皱,感觉这种心想事成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其中定然有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但是,看着插在锁孔中的钥匙,俞磊还是打算骑了这辆三蹦子就走。
‘无论你们想要做什么,都无法影响我的决定。
守护我所需要守护的,这边是我的初衷。’
拧动钥匙,转动把手,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
‘阴谋又如何,来一个便破除一个。
利用又如何?棋子又如何?
本就是人物,并不在意你们的利用。
只要你们做好准备,别给我咬你们一口的机会’
松开刹车,三蹦子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飞奔出去。
“即便你们高高在上如同神明,
我也要在你们的神座上面刻上一个——
······”
“刻什么没想好,总之会刻就对了!”
俞磊骑着摩托车离开的一幕自然被某位“幕后黑手”看在眼里。
而三蹦子也确实是对方给他的。
这名“幕后黑手”同志其实也没有任何的遮掩,而是坐在旁边的亭子顶上很大方的看着。
如果俞磊眼睛没瞎,内心戏没那么多的话,抬起头应该就能看见这位被他称之为“幕后黑手”的老同学、铁哥们——童昭
“怎么了?身在魔都的耆广隶董事长怎么有空来这样一个穷乡僻壤参观?
享受田园风情?”童昭对着空无一人之处喊道。
此时,整个宴会现场除了童昭之外,在视线所及之处与月光所及之处都没有其他清醒的人。
但是,在距离不远处凭空出现的一团烟雾表明了还有访客到来的事实。
“诶呀,看来我是来晚了。
不过你知道的,田园风情并不适合我,我仅仅只是想来喝酒而已。
当然啦,也可以见见老朋友什么的?”
烟雾汇聚成一个穿着西装的胖子,他的手中端着一杯酒,正满脸微笑的看着坐在凉亭顶上的童昭。
“老朋友?你也有朋友啊?
上个月死去的不也是你的朋友吗,怎么没见你相救呢?”
童昭同样用微笑的表情和轻松的语气回复道。
虽然这个话题并不会是什么轻松的话题。
“彼此彼此”
“一般一般”
两个人就像是两只老狐狸,着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没人听得懂的话。
“我这次来是送兵刃给你的。”耆广隶依旧笑口常开。
“哦~贩剑?”童昭依旧笑容满面。
“卖刀而已,不过可以给你免费算命,你算什么东西。”耆广隶依旧喜笑颜开,并将刀丢了上去。
“刀亦称剑,尽可与我。一块够不够,不够加一毛。”童昭依旧谈笑自若,然后将一毛一分丢了下去。
“多谢,撒币!”耆广隶依旧嬉皮笑脸。
“不客气,贩剑人!”童昭依旧谈笑自如。
这二人的对话永远是如此的没头没尾,但是至少能够达成双方的基本目的。
比如,耆广隶需要把这把刀给童昭。
而童昭也需要得到这把刀,不论是不是耆广隶给的。
两个极度矛盾,根本不想见面的个体,却总能有某件事情必须二人亲自交接。
······
······
俞磊并不知道这辆三蹦子是自己基友给他的,当然是不是基友给他的并不重要。
逼已经装了,车也已经上了,再想道歉下车肯定是于事无补的了。
十多分钟之后,俞磊开着三蹦子很快就追上了王君凌。
当然,这也是由于王君凌已经停了下来,正在和三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表情冷冰冰的俊男美女交谈。
那应该就是守夜人了吧。
而当俞磊赶到的时候停车的时候,一男一女两名守夜人朝着宴会会场方向用一种比王君凌还要快的速度飞奔过去。
“呦,老王,你都不等我!”俞磊向着王君凌抱怨。
抱怨完了之后,才发现被留在这里的守夜人竟然还是一个美女。
“啊,美女你好~”
虽然是曾经有过女朋友的人,但是见到美女不打个招呼这种不礼貌的行为俞磊是干不出的。
同样的,当场敬礼这样的行为俞磊也是干不出的。
“这位是血族守夜人,名字叫赵灵,刚才受了些伤,正好的你的车能够载人,就送她跟过来吧。
来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点,七阶的血族暴走,虽然已目前现场的人手比较容易制服。
但是你也别太浪。”
俞磊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浪,那叫时代的弄潮儿。
但是送这样一个美女过去,即便被误解一下也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你好,美女!
我叫俞磊,话你不痛吗?”
面对俞磊的文化,这位血族守夜人姐用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语气道:“开车”
虽然,美女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实在是太冰冷了。
这样的声音如果温柔一点,俞磊觉得那就会像是春山谷中飞舞的蝴蝶一样,优美而又温暖。
但是现在,那就是冰雪覆盖的山谷的冬夜,寂静的月光一般,优美而又寒冷。
近距离接触到血族的这一个照面、一句对话,俞磊就对这个悲情的种族充满了同情。
不过很快,这种同情就烟消云散。
毕竟狼人也好、血族也罢,都在用自己的行动证明着,他们对于命运的反抗。
浪人们的酒宴是在是在压制他们的疯狂,血族的守夜人又何尝不是。
回想起刚才宴会上,下达指令的那个人最先想到的是向周围的普通人掩盖事情的真相。
紧接着疏散低阶的来客确保安全,然后就是围困那名疯狂暴走的血族,而不是第一时间将其击杀。
为什么八阶的大佬不出手直接灭杀?即便是那名血族安德烈需要帮助狼人万金三压制,但是真的就一个八阶大佬都没有?
为什么就连七阶的参会者都没有集体出手灭杀?那三位酒仙怎么也能有七八阶的水准。
又为什么一定要等待守夜人的到来?
一切早就不言而喻了。
“聊会吧,起来你是第几次参加这样的任务。”俞磊开着车不紧不慢的前往战斗地点。
在这里,还能够看到远处越来越的术法光芒。
想来是已经渐渐压制住了这样一名七阶的暴走血族。
“第一次”血族少女赵灵用着冰冷的语气简单明了的道。
虽然对方语气冷淡,但是好歹也能够将聊下去了不是?
所以俞磊并不气馁,继续道:“第一次执行任务嘛,受伤可以理解,起来伤到哪里了?
要不要紧?”
“腹部被洞穿了。”少女冷冰冰的着伤处,那语气就和念课文没什么区别。
听到这样的回答,俞磊反而是一惊,毕竟腹部洞穿根本就是致命伤了,但是这个少女依旧活蹦乱跳的。
俞磊一边开车一边瞥了一眼,发现少女的腹部的衣服有一个并不是很大的破洞,而且也确实有血流出来。
虽然知道这样的伤势或许根本致不了血族的命,但是俞磊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点恻隐之心。
当然,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身上确实还有那么一点治伤的东西。
没错,就是俞磊的老哥昨晚上给他涂得黑玉断续膏。
毕竟效果这么好,而且又贼鸡儿贵的东西,俞磊肯定舍不得用一次就丢掉。
涂在绷带上的,看上去没有被使用过的药膏被俞磊收进了檀木盒子里面,这样万一哪又受伤了,还可以拿出来用用。
世家子弟富二代节约成他这样的,想必也是没谁了。
左手掏掏口袋,俞磊就将檀木盒子拿了出来,“黑玉断续膏,我昨用了,治疗伤口贼好用,你自己可以在车上涂涂看。”
对于黑玉断续膏这样的珍贵的东西,赵灵自然是知晓的,不过正是因为知晓,所以才觉得贵重。
当然啦,即便如此,赵灵依旧只是冷冰冰的回答了两个字:“谢谢”
然后就开始给自己的伤口涂上药膏。
没有感情,无法表达感情的血族。
对于自己和他人来,都是一种伤害。
······
······
等到俞磊到达现场的时候,这名七阶的血族早就已经被制服,并且也回复了理智。
不过即便如此,他却依然被绑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