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怕了,要一场体面的斗法,我估计着应当是不想重蹈顾南安或者水云珊任意一人的覆辙。”
魏致真明白了,不想认输又想体面,这世上有那么好的事吗?
有!就看你怎么开价了!
“贞节牌坊不是那么好立的,问问他们条件。”
大师兄这句话很伤人,赵然自是不会原话转述,转述过去就什么都别谈了。改了说法之后一张飞符过去,很快就收到了于长老的回复。
“十剑以上!”
魏致真想了想,写道:“一剑一剑算银子,一剑一万,出多少银子,砍多少剑。”
这个法子实在是太坏了,这等于是让景云安花钱找罪受,而且还颇为讽刺——想挨揍吗?那就掏银子吧!一笔银子我只砍你一剑,想让我多砍你几剑,那得看你能出多少银子!
赵然很是佩服大师兄的想法,于是商量:“一万两一剑?会不会太贵了点?要不五千两?哎,对了,话说大师兄你怎么熟门熟路的啊?”
大师兄微微一笑:“这些事情,我门清!想当年……算了不说那么多……五千就五千吧,多了怕他们也付不起。”
于是赵然回复于长老:“一万两银子一剑,需要我大师兄砍景炼师几剑,你们自己定。”
过了半晌,于长老还价:“五千两一剑,至少砍十剑,十剑之后,我家云安师兄能顶多少剑,就砍多少剑,但价格降为一千两,我们崇德馆可以预付五万两。”
赵然和魏致真琢磨着于长老的条款,想了一会儿便搞明白了。对方是想用五万两银子买一个十剑不败的保证,至于之后的每剑一千两,则反应了对方还抱有碰运气争胜的想法。
如果景云安在头十剑中感觉有希望取胜,之后肯定会全力相争,如果觉得没什么希望,楼观也很难挣到之后的这笔银子——他可以立即认输。
赵然道:“五千两一剑可以,但十剑之后不能降价,依旧是五千两,同时预付十万两。”
这是增加对方的取胜成本,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取胜,但每一招都是五千两,你不心疼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之后,于长老和赵然又在预付金上扯了半天皮,因为赵然占据了谈判的主动地位,所以于长老不得不答应了十万两预付款的条件。
当夜,于长老连续用了多张飞符,向赵然预交了八万五千两银票,这些银票都是面值五十两、百两的大额银票,足足上千张,很是忙活了不少时辰。
剩下的一万五千两,将在赵然等人抵达武陵源后,以符箓、灵材等实物充抵。
以崇德馆之能,也就只能拿出这么些周转银子出来,连同上回买顺序的那一万两,赵然一个月便将崇德馆账房里的银票全部搬空了。剩下的几个月内,崇德馆只能依靠库房中的实物金银过日子,直到年中思南府的供奉银子交上来。
青衣和蓉娘见赵然头上不停的白光萦绕,都感到很诧异,有一张飞符赵然没有收拾利索,洒落了几张银票出来,被蓉娘一把抢了过去,当即追问:“老实交代!谁在给你送银子?”